“可笑至极!你害我的时候,想过兄妹之情吗?你对我有过兄妹之情吗?”
徐明芝眼看说不过徐令萱,只得看向自己媳妇,只见徐大嫂立即尖叫一声,她侧身一歪,滚在了地上,双手拍打地板,状态疯癫,边哭边喊:“妹子啊,你这是要我死啊!”
“简直荒唐,分明是你们要逼死我!”徐令萱气得发笑。
“妹子,你哥又是去赌,又是被骗,现在我们活不下去了,你见死不救,不就是要我们去死吗!”
“你们自作自受,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我逼兄长去赌的?是我骗了兄长?”徐令萱冷着脸,一字一句反驳。
她说话调理分明,掷地有声,让围观的众人弄清楚了事情前因后果。
徐大嫂说不过徐令萱,便继续撒泼打滚:“我不管,你那个茶园,必须还给我们!徐家的东西都是你哥的,你没资格拿!”
徐令萱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兄嫂今日这一出,是为了她手里的仅剩的茶园。
看来,他们不将她赶尽杀绝,是不会甘心的。
极致的怒和恨下,徐令萱心绪却出奇的平静下来。
徐令萱冷眼看着地上的兄嫂,一言不发。
徐明芝心虚,低下头不敢与徐令萱对视。
而徐大嫂以为徐令萱妥协了,立即躺在地上大声叫嚷:“我说得没错吧!徐家的一切都属于你哥!你占用了茶园将近四年。我这个做大嫂的心好,不跟你计较!现在你该物归原主了吧!”
围观众人纳闷,这又是怎么回事?
若这茶园是兄长的,又怎么会到妹妹手里?这位徐娘子为何不辩解?
徐令萱只是沉默。
就在这时,明春带着庄掌柜来了。
见状,徐令萱向庄掌柜一礼,这才开口:“庄伯伯,今日我兄妹之事本不应该劳烦你,但是兄长实在欺人太甚,侄女不得已请您做个见证。”
庄掌柜皱眉看着地上打滚的两人,一脸厌恶,然后抬头看向徐令萱,面露同情:“应该的,我与徐老爷相交一场,徐小侄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定然公道定论。”
见庄掌柜出现,徐明芝夫妻一时傻了眼,不等他们叫嚷,徐令萱已经大声道:“我父亲徐山景在世时,有茶园六七十亩,三进大宅一处,炒茶坊一处。另有一些积蓄数额我并不知。三年前我出嫁时,父亲给了我二十亩茶园做嫁妆。庄伯伯,我当年出嫁您去了我家吃席,我说的可是实情?”
庄掌柜点头:“不错,嫁妆出徐宅大门时唱过礼单,在场宾客都知道!”
“第二年,我爹过世,家里有四十多亩茶园,宅子,还有炒茶坊都归了兄长,这一点,茶镇里长可作证!徐明芝,不过两年时间,你败光了家产,现在有什么脸讨厌爹就给我的茶园!”
徐令萱一番话,让众人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
众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唾弃起徐明芝夫妻。
徐大嫂眼看自己的盘算要失败,徐大嫂又在地上翻滚起来:“徐令萱,你这是要逼死你哥吗?!你不把茶园还我们,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徐令萱冷眼道:“那就去死!表弟,把他们两个人丢出去,别影响客栈做生意!”
方奕孟对这两人早就忍无可忍,听徐令萱一声令下,立即一手提着一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拖着徐明芝夫妻,狠狠往外一丢。
两人像是两只死鱼,被方奕孟狠狠摔在地上,痛得他们惨叫高呼。
徐大嫂不死心,爬起来要去打方奕孟,被方奕孟一脚踹开!
此时街道上,正有一辆马车经过,赶车的孙谦正巧看到这一幕,眉头瞬间拧紧。
这个男子,与二公子长得很像,而且身手也不错,难不成他真的是……
孙谦正疑惑着,只见男子身后走出来一个女子,那男子便立即护在女子身旁,一副爱护忠厚模样。
看到这个场景,孙谦心里的怀疑又淡了两分。这人一定不是二公子,二公子绝做不出来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