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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宥桉向来是个及时行乐的人,他不会也不愿意克制自己的欲望。
之前对汤秽说继续做朋友,只不过是事发突然,又不想伤害到汤秽,一时勉强给两人找的一个台阶。
等到冷静下来,索宥桉想得很清楚,这朋友是没法做的。
要么就是恋人,要么这辈子都别再联系了。
汤秽不可能那么快就答应跟他谈恋爱,那人现在似乎比钢管还直,可他总归得试试吧。
“先别想着拒绝我。”索宥桉说,“给我点时间,让我试试。”
汤秽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这一天他经历的事情太多太棘手,原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此刻已经几乎罢工了。
“啊……”他有些呆滞地拉长了尾音,能给索宥桉的回应就只有这一个字。
“行了,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索宥桉捏了一下汤秽的手腕,“别跟他们似的,扰民了。”
碰到汤秽冰凉的手腕时,索宥桉有点心猿意马。
但他现在肯定不会对汤秽做什么,只是因为隔壁叫得太销魂。
俩人各怀心事地回到了狭小的房间,索宥桉把汤秽撵到床上去睡,自己蜷缩在了那一点都不暖和的地铺。
事实上,两个人都一夜无眠。
早上五点多,索宥桉刚坐起来汤秽也跟着起床了。
“今天上午要开会,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
汤秽看了看他的睡袍,点了头。
是应该回去换衣服,不然穿这身去上班实在有点有碍观瞻了。
“那俺送你。”汤秽扯过外套草草穿上,“外头好像挺冷的。”
他弯腰,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一条围巾递给了索宥桉。
这条围巾还是索宥桉给他买的,羊毛的,柔软暖和还很贵,他始终没舍得带过。
索宥桉定定地看着他,没接。
“戴着吧,太冷了。”汤秽继续说,“今天风大。”
“你给我戴。”经过了这一晚上的折腾和思考,索宥桉决定在汤秽面前当一个厚脸皮的人,“不然我就不戴。”
汤秽大可以说“那你就别戴了”,可不知道怎么的,偏就说不出口。
他其实知道索宥桉为什么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喜欢他,在跟他撒娇。
照例说,一个大男人撒这种娇实在有点让人恶寒,可汤秽却似乎有点吃这套,犹豫了一下,真给索宥桉围上了。
索宥桉个子高,汤秽给他系围巾的时候他得向前倾着身子,这让两人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逼仄的小房间里,几乎要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
“我想吻你。”
在汤秽给索宥桉系围巾的时候,索宥桉直勾勾地盯着他,冒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汤秽吓了一跳,围巾还么系好就立刻往后躲开,警惕地看向了索宥桉。
索宥桉笑了,抬手自己把围巾系好,走前对他说:“别害怕,在你允许之前,我不会那么干。”
门拉开了,索宥桉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他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或者你主动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