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吗?合欢宗的要跟我们双修。”
“咦——,别了吧,那群娘们脏兮兮的,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
“合欢宗又不止女的,听说男的更……”
“啧,恶心,跟男的做那事,亏你想得出来。”
“……”
当仙盟公布要同合欢宗联合帮弟子提升修为时,不少弟子皱眉,啧啧声一片、
就好像这不是友宗,而是什么青楼倌馆。
然而,踊跃报名的弟子却不少。
“诶诶诶,王道友,这合欢宗乌烟瘴气的,刚还不在说那些娘们脏吗?”
那尖嘴猴腮吊三角眼的修士乜了这人一眼,脸上纠结,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多一点修为就可以多救一个人,到时候好为除魔做贡献。”
那人没想到王道友竟然这样大义,不由得赞叹练练:“委屈王道友了,王道友实属吾辈楷模。”
“……”
听着这对话,尉迟演不禁皱眉。
色欲重,好面子,没能力,还又当又立。
这样的人是怎么进仙盟的?
合欢宗不曾做伤天害理的事,尽管做的事有为纲常伦理,但这与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百岁为界,百岁之前师为师,长为长,弟子与师长之间不得发生任何关系;百岁后,弟子有自我辨别的能力,若仍觉欢喜,便征得共许天道誓言,结为道侣。
但,世俗之下,无人能幸免。
于是,合欢宗有个规矩:若真乱师德纲常,辈分大的散去修为,同时两人自逐出门。
这是给世人的一个交代,同时也是对自家弟子的保护。
“……”
听到姓王的那个修士已经在和“志友”谈论合欢宗哪个女修好看时,尉迟演一阵恶心。
当年合欢宗风头盛,宗门师长皆护短,若这些杂言杂语被听了去,保准要找这些人的宗门算账。
一冰刃破空而去,以迅雷不及耳之势朝两人面门去。
血液飞溅,溅了一旁修士的白袍。
寒气在空气中蔓延,两个被划了脖子的修士忙捂伤口,却只摸到了冰水,渗出的血被冻硬,又被流出的热血打湿化开。
同时,一股寒气直钻他们经脉,冻得人直哆嗦。
“噤声,污言秽语,实在聒噪。”
这声突兀,不带丝毫感情。
不仅王姓修士和他的“志友”安静了,其他讨论合欢宗男修女修的人也息了声。
尉迟演看向人群中的男子,月白长袍,广袖暗纹。
正是在旧城见到的那位前辈。
但前辈似乎没有认出他。
沧水不是没有认出尉迟演,只是觉得麻烦,索性装作不认识。
仙盟广场本就人多眼杂,沧水这一出手果然引起了执法长老的注意。
“何人在此伤人?”
那王姓修士还有些后怕,刚才那冰刃险些隔开他的脖子,现在他的手脚还哆嗦着。
而在他旁边的“志友”已经连滚带爬跑到了执法长老身后。
“长老,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位道友突然对我们出手。”
被厉声质问,沧水脸上也没见一丝慌张。
他淡声开口:“手滑。”
一听这话,执法长老吹胡子瞪眼:“是无意还是故意你自己清楚。”
沧水缓缓抬眼,瞥见王姓道友往执法长老手里塞东西,顿时觉得没趣,自顾自低头整理衣袖。
自觉是没有的,眼色是不会看的,他抬手,指间一片叶子“嗖”地飞出,打在执法长老收储物戒指的手。
执法长老吃痛,手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透着寒气,流出的血瞬间凝成冰。
而那戒指在地上滚了一圈,其上被震出的裂痕更甚,一小山高的灵石就这么被放了出来。
周围的目光或怪异,或隐晦,这让执法长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而王姓道友则冷汗连连,看向沧水的眼神带着恶毒。
“倒是奇了怪,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踩低友宗道友,这不是破坏两宗关系吗?执法长老不管管?”
执法长老一大把年纪了,如今被一个小辈这样针对,心里又羞又愤,还有一丝怨恨。更别说人都是要面子的,被其他小辈这样盯着,他的脸往哪儿放?
而且,师长的事,怎么能叫受贿呢?只是收些幸苦费而已。
更何况,他收的还没有其他长老多。
于是执法长老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踩低?破坏两宗关系?本长老没有听见,可是你一言之词?污蔑友宗,你是想破坏两宗关系吗?!”
沧水微讶,这是要护到底了?
于是他拿出一颗溯影珠。
珠子晶莹剔透,用灵力催动,上方投出一个清晰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语气猥琐的人与这尖嘴猴腮吊三角眼的修士谈论着。
“喂,听说了吗?合欢宗的要跟我们双修。”
“咦——,别了吧,那群娘们脏兮兮的,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
“合欢宗又不止女的,听说男的更……”
“啧,恶心,跟男的做那事,亏你想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