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乔巴在关心山治：“山治，你不要死啊——”

山治点烟的手微微颤抖：“我不能接受……这种笨蛋也可以骗到美少女……”

九蛇岛。

艾斯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霓娜趴在他身边，睡得正香。他伸手去碰她的头发，缓慢地回忆着发生了什么。

他原本是在和黑胡子战斗，但不知为什么能力失效，然后……

一个黑发红瞳的少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轻轻挥手，给霓娜罩了一层结界，面色冷淡：“波特卡斯·D·艾斯，我要和你谈谈。”

他点头，突然被带进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这是我的场域。”她淡淡地说，“你应该认识我，我就是故事之神赫尔斯朵瑞。”

“有什么事吗？”艾斯也戒备地看着她。

“事实上，我对霓娜的选择很不满，但我尊重她。”姜语墨递过来一张报纸，上面正是海军将公开处刑火拳艾斯的消息。

艾斯愕然：“可我明明就在这里……”

“黑胡子带走的是我们拍戏用的高级傀儡，之前给了霓娜几个……等一下，这不是重点！你给我严肃一点！”姜语墨努力恢复冷酷的语气，“你太自以为是了，这次如果不是有她在，你真的会被抓到牢里。你这个人，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小心思也多，实在不是好女婿人选。”

艾斯本来面色沉重，听到最后一句，产生了疑惑：“……女婿？”

“霓娜是我看着出生的，当然算我的女儿！”姜语墨理所当然地说，“只是我不老不死，现在她长大了，为了避免人类觉得奇怪，才对外说是我妹妹。”

艾斯痛快认错：“岳母，您好。”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艾斯笑着说，“但这些我想自己和她说。”

“这副你才是她自己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姜语墨更生气了。

艾斯也冷下脸：“你这副家人的语气算怎么回事啊？这些年她无缘无故被你送到异世界，你找过她吗？关心过她吗？你真的想起过她过得好不好吗？她会不会饿，会不会生病，会不会想家……万一她不小心被送到危险的地方呢？这些你都想过吗？”

“之前对你客气是因为你是她重要的人。你不满我，而我也真的非常厌恶你。你真的有像她在意你那样看重她吗？”

“我……”

“你是神，高高在上，当然不会在意渺小的一个她。但她是我最珍贵的人，是我一半的生命。”艾斯警告地看着她，“你如果真有一点愧疚，就算是作戏也好，希望你好好对她。”

“艾斯呢？”霓娜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招到人，连忙去问姜语墨。

“我把他传送回白胡子海贼团了。”姜语墨解释，“先让他跟那边的人说清楚。”

霓娜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哦，那就好。”

“霓娜，对不起。”姜语墨摸了摸她的头。

“诶？为什么向我道歉？”她迷茫地看着她。

“这些年我没有来找你，你会不会很失望？其实我想起过你，但是我感知到你很安全，以为你的魔法能让你怎样都过得很舒服，所以没有来看你。”

“是这样的呀，你给我的魔法能让我在哪里都过得很好。”霓娜笑着安抚她，“没关系的。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也不会遇到现在的朋友和家人啊。”

姜语墨忽然回忆起最初的奇奇莫拉。那是在漫长时光里无聊的一天，她突发奇想，要创造一个世代为女性的种族。她们用神力为她塑形，并赋予她感知万物情绪的能力。在倾倒悲悯之时，不小心注入过多，于是奇奇莫拉就此形成。她们将她送去人间，让她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兜兜转转，那个孩子又来到她们面前，乞求神力庇佑，最后以身填阵，救下了一个城市。

姜语墨轻轻抱住霓娜：“这些年，过得开心吗？”

“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