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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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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的!”

伏特加气得用力地拍了拍桌面。

“好嘞~日出马上给你办好~”

中野良笑得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着报销单递给伏特加:“感谢伏特加大人的谅解~日出在此向伏特加大人展示十分的感激~”

伏特加再一次给中野良甩去一个冷笑,“呵。”

中野良腆着笑脸假装自己看不到伏特加的生气,展现出一副热情至极的,实际上脸都快笑僵了。

伏特加恶狠狠地瞪了中野良一眼,一把抓过中野良手中的报销单,凶神恶煞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好嘞~”

中野良努力地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两分,然后毫不犹豫地扭曲了伏特加的意思:“日出在办公室里等着伏特加大人带上发票前来报销哈~”

正当伏特加准备转身离开,半掩着的门再次被旁边低着头假装自己是哑巴的小助理打开了,走进来一个金银交错长发身材高大的男人。

第一眼,琴酒真不愧是惊艳全场的美男子啊!一进来燥热的空气都在为他欢笑!

第二眼,中野良只感觉整个人脑子都空白了,完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

“怎么还没处理完,伏特加。”

琴酒瞥了一眼,中野良得承认,那一瞬间只觉得寒气从脚底直冲大脑,如坠冰窖。

空气中仿若有一只巨手恶狠狠地掐住了中野良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挤压着肺部的空气。

琴酒在警告他。

警告他别搞什么小动作。

中野良一直都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只坠入狭窄井底的青蛙,看得的不过只是一个狭窄的灰色天空,在看不到的视线之外,那是一片乌云密布的黑色天空。

然而真的窥见那一点点黑色天空时,恐惧还是抑制不住喷涌而出,以至于大脑就像是生了锈的零件一样卡死,根本无法运行。

在琴酒那双毫无情感冰冷的绿眸地注视下,中野良无意识抬手狠狠掐一把大腿。

剧烈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迟缓地传递到大脑,这才勉强让他捡回一丝理智。

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推了推眼镜,艰难维持住淡定和恭敬的笑容,对着琴酒行礼:“琴酒大人早上好。”

“大哥,他不肯给我报销。”

伏特加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在见到家长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委屈地找家长撑腰的孩子,将中野良的话重复了一遍。

中野良打了一个恶寒,瞬间从惊惧的情绪里挣脱出来。

高大威猛的伏特加,在琴酒面前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告知,真的……好辣眼睛啊!

中野良默默地垂下眼眸。

琴酒冷冷的绿眸落到中野良身上,中野良立马领会了琴酒无声的疑问。

再次抬手扶正落下的镜框,眨着一双天真纯良的暗棕色眼眸,重复着报销的流程。

“……报销必须要有发票,没有发票是不合规矩的要求的,我不能受理。”

琴酒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说:“既然如此,伏特加,我们走。”

伏特加亦步亦趋跟上琴酒的脚步:“好的,大哥。”

当两人走出办公室之后,守在门口的引路人山本带着体面的客气笑脸迎上来,准备送两位大人物一程,顺手为中野良带上了门,好为他将一众隐藏在表面之下的震惊面孔尽数挡在门外。

本就如同筛糠一般伫立在角落的小助理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响起,宛如受惊的晕厥羊一般,扑通一下直接瘫倒在地上。

也别怪她表现得如此不尽人意,毕竟财务部虽也算是一个犯罪窝,但这里的人手上终究还是没有沾过血的,在这里生活就像是在温室里存货的小花儿,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

像她这种小人物,如果没有机遇——虽然坏的机遇可能会让她失去生命——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正面与琴酒这般的人遇上。

娇嫩的野花面对劈天盖地的杀意,还能勉强僵立在原地,没有当众丢人已经很不错了。

中野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直接瘫倒在椅子上。

“卧槽……”

他轻声地说道。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为难伏特加了……'

中野良只想趴在桌面上尽情地落泪。

琴酒今日是来警告史丁格的。

当时他们俩来的时候,后勤部拉响了一级警告,中野良还偷偷摸摸地溜出去,看着他俩进了史丁格的办公室后,才幸灾乐祸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只有伏特加来报销,大概率琴酒是不打算再来警告他的,但由于自己的骚操作,可能让琴酒认为自己得了代号飘了,顺路来看看情况。

若是真确定自己飘了,那就遏制一下苗头。

不过还好,琴酒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自己在琴酒那边便是过关了。

中野良艰难地掏出糖果,刚要拆开,糖果便滚落到了桌子上。

视线微微垂下,他看到了双手就像是患上帕金森病,从琴酒离开之后就一直抖啊抖,完全没有办法停止。

他的手指格外僵硬,摊开手掌都似乎都需要很大的力气。

他的指甲深深地没入肉中,但是在他看见它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被他掐过的大腿,在触摸它之前,完全感知不到疼痛。

他的神经好像罢工了一样,受体已经完全合拢起来,导致神经递质完全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只能在突触后膜前徘徊不定。

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额头,这才发现,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把头发粘成了一缕一缕的,衬衫黏着脊背,冰凉冰凉的,格外难受,伸手一抹,手指便粘上了一丝湿润。

中野良觉得如果把衬衫脱下来用力绞在一起用力,或许能够拧下半桶水。

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狼狈,因为中野良伸手去摸,只能摸到一片冰冷,以及黏糊糊的汗水。

架在鼻梁上的镜框早已歪歪斜斜地挂着,似乎只需要轻轻一碰就能掉落。

中野良苦笑一声:比上次还要狼狈啊,中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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