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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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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依山摇摇头,他看着岑朝来,眼神里是发自内心的亲昵,落依山笑道:“你不懂,这是喜极而泣。”他慢慢的靠近,把脸埋进岑朝来的膝盖,甜腻的声音有几分嫌弃道:“你快让人拿出去喂狗,好恶心。算了,别喂狗,狗又做错了什么呢。”

岑朝来为他的话笑起来。

落依山透过他双腿的缝隙,看到了他赤着的脚。岑朝来的脚很大,也很长,白得没有血色,显得瘦削,一根根青筋缠绕。

落依山知道他的伤口总是撕裂,恢复得很慢,身体流失了很多的血。

落依山醒了,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在这里呆了片刻就想方设法的要回自己的牢室,他坐在地上,屁股像是黏在地板上似的。

岑朝来也并没有驱赶他的想法,只是偶尔办公大脑缺氧,想去窗户边吹风或者看书时,才发现位置被占据了。他无奈的坐在办公椅上,把玩着赤珠,有一次赤珠突然在他手心炸开,吓了落依山一跳,差点从窗户上跌落到塔外。

落依山到了夜里还是回到了自己的牢室,他并没有找到留在这里的理由,也端着面子无法放下尊严。他和岑朝来的交易是一周一次的混气过渡,岑朝来许他荣华富贵。他不是岑朝来的情人,也不能在这里留宿。

落依山现在不愿回到了自己的牢室,有些后悔之前找岑朝来大吵大闹要他向外人解释。以前他觉得有自己的个人空间是自由,现在却觉得这里太冷了,空荡荡的房间充满了看不见的影子,门上的小玻璃窗,方知艾感觉时时刻刻都有人从那里偷窥自己。

“咚咚咚——”

落依山吓了一跳,手上的杯子跌落在床上,打湿了床单。

“落先生,您的晚餐来了。”是那个狱警的声音。落依山有气无力的打开门,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个狱警。

狱警也有些惊疑谨慎的看着他。整个审判塔都知道了东巫主将盥洗室中猥亵自己属下的咫者们阉割了。玫瑰骑士的下面是骑士长亲自动手,派人送过来了,言明:违反了骑士精神,剔除圆桌骑士称号,由候补者继任玫瑰骑士这一职位。

落依山冷笑着看着他,他可没忘记这个狱警在自己和岑朝来关系澄清后给自己甩脸子。

狱警眼神畏缩的回避。

夜里,落依山在噩梦中又哭又叫,一遍遍喊着岑朝来的名字朝他求救。狱警闻声从小小的玻璃窗中看他。

落依山从噩梦中警醒,对上玻璃上的眼睛,顿时爆发刺破耳膜的尖叫。他打开门,和受到惊吓的狱警对上视线,落依山不断的喘息着,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狱警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

落依山抬起头,气势惊人的狰狞道:“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说完,他光着脚跑了。

狱警被他的矜贵和威严镇住,忘记了追赶。

岑朝来又是在睡梦中被吵醒。他的睡眠很浅,醒了就很难入睡了,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并没有起床去开门。

门外的人也非常的坚持,一直敲门,伴随着不安的小声的呼喊,“岑朝来,岑朝来。”

岑朝来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有些陌生。好似从进了审判塔,就再也没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听闻落依山在盥洗室呼唤自己的名字求救,现在又被人这般亲昵的呼喊,感觉很不一样。但是他并没有起床,岑朝来身上的伤口又撕裂了,疼痛从背后蔓延到全身,他疲乏的闭上眼睛。耳边的呼喊声渐渐弱小去,随之而来的是小猫挠门般的声音,伴随着小声的抽泣。

岑朝来心想:真可怜,哭都不敢大声哭。

第二天一早,甲一过来轮班,看到落依山靠坐着门,睡得很熟。值班的近卫告诉他,落依山在门外徘徊了半夜。

甲一点点头。

落依山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他站起来让开门。甲一开门的一瞬间,他飞快的钻了进去,如一只猫一般灵活。

甲一看到巫主脸上的憔悴疲惫,瞥了一眼站在门口局促的落依山。

岑朝来脸色极为难看的掀起被子下床,脱下浴袍进了卫生间。

甲一在这个时间研磨咖啡,准备好岑朝来今天要穿的衣服和工作内容。

岑朝来洗漱完走出来,浑身无力四肢乏软的坐在沙发上,长腿大开大合的耷拉在地面,手放在膝盖上。他靠坐着沙发闭目养神。落依山不知何时站在角落像个犯错的小孩。

甲一道:“巫主,您的伤口又裂开了,属下为您更换纱布。”他从药箱里取出棉花和药,镊子夹着棉花拭去岑朝来背后的血,吸满血的棉花堆积成小山。

换好药,甲一退下去,岑朝来若无其事一般坐在窗户边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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