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有猫了?
回家的路上景梵还感觉稀里糊涂的。
航空箱就放在车后座,小猫在里面打着盹。
等到了服务区休息时,航空箱被打开,狸花猫被放了出来,在车内警惕地巡视。
把小猫送去医院驱虫洗澡,更加具体的项目要等回去后再做。
如今整只猫身上都香喷喷的,毛发更加柔顺。
桑贺禅看着在一旁抱着小猫傻笑的景梵,目光不自觉放柔:“有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吗?”
“伽伽吧。”景梵稍微思索后道,“毕竟你也是它的爸爸。”
说来也是巧,两人的名字稍微都带着些禅意。
他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幼时景梵生过一场大病,险些没有救回来。
后来去寺庙求了个平安符,也把大名给定下来。
不过是老人家希望,佛祖保佑,自己疼爱的孙儿能够健康长大,开开心心。
长期流量,伽伽的精神虽好,身体还是过于瘦弱。
景梵无意识触摸着小猫,不管怎么说,他也希望自己养的小猫能够健康一辈子。
在宠物医院进行检查时,伽伽居然也没有闹。
把整个小猫头都塞进了青年的臂弯中,瑟瑟发抖地让医生打针抽血。
回到家中,笼子一打开,伽伽就躲进床底下。
景梵看见它露在外面的尾巴,忽然道:“新成员到家还有一个仪式。”
桑贺禅抬眼看他:“嗯?”
“我要给伽伽求个平安符。”
男人失笑道:“你这个职业也会信这些?”
“心里安慰。”景梵找补道:“每年……我都会给家人求平安符。”
只不过父母不大领情罢了,都觉得他有点迷信。
他的迷信程度不至于到生病时给自己喝符水。
但以前和傅泽吵架,分也分不了手,景梵还会跑去找算命先生。
得到“他克你”这个回答后,他的心情至少会好很多。
不是自己的错,都是傅泽的错。
“市内的莲峰寺还算可以。”桑贺禅说:“我们这些人偶尔也会过去拜拜。”
都是求个心安。
把伽伽安置好,两人驱车前往莲峰寺。
停好车,还要往上再爬一段路程。
中秋假期已经过去,寺内格外安静,空气中飘浮着令人舒心的烛火气味,浮躁的心瞬间宁静不少。
景梵不管是哪个佛像都拜过去一遍。
绕过中央大雄宝殿,一路漫步至后山藏书阁前,两人忽然听见这寂静佛寺中,传来有人争吵的声音。
“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会和我分手?”
另一人毫不客气讥讽道:“当初把人当作替身,现在反而失去了反而开始珍惜?”
有点耳熟。
景梵探头看去,居然迎面撞上傅泽和谢以泛往这里走来。
傅泽满脑子官司,这几天显然过得不太好。
令他更加惊讶的是谢以泛的态度,居然对傅泽毫不客气。
两方人就这么迎面撞上。
傅泽脚步一顿,呆楞地看着与桑贺禅站在一起的景梵。
青年的气色要比前几日更好,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也和桑贺禅……更加亲密了一点。
他紧了紧拳,刚想上前去,却被谢以泛拦住。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来,傅泽扯出一个略微勉强的笑容:“桑总,真是巧啊。”
“嗯。”桑贺禅道:“听说这里很灵验,我和景梵过来一起给我们的小猫求个平安符。”
我们?
傅泽立即看向景梵,却见他没有任何否认。
莫大的溃败感在心中成型,他站在原地,眼睁睁见桑贺禅拉着景梵远去。
等人消失在道路尽头,傅泽才慢慢收回目光。
“真奇怪。”谢以泛嘀咕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在一起了。”
这一句话忽然让傅泽清醒了。
他想起来两人分手没多久,桑贺禅在车里亲吻景梵的一幕。
当时尚能认为,是两人联手骗自己的一场局。
毕竟认识景梵那么多年,他的性子慢热,不好轻易撬动,可这才几天……
景梵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还在笑。
傅泽眼底慢慢闪过一丝狠色。
……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桑贺禅明显感觉到身边人心情瞬间低落。
他想了想,开口道:“傅泽来这里,大概是因为他的公司出了点事情。”
景梵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否则他前段时间,也不会为了公司上的事情把自己推出去给桑贺禅敬酒了。
前男友嘛,过得越差他越舒心。
逛完整座寺庙,景梵和桑贺禅回到大雄宝殿,烧香并捐了点香油钱。
男人走到外面等待景梵,景梵在此处求平安符。
道长提起沾了朱砂的笔询问:“是为谁求的?”
“宠物可以挂平安符吗?”景梵说:“我想给我的小猫求一个。”
在黄纸上写下符咒,道士将它放进了符袋中,递给景梵。
景梵低声道谢,看到外面站着的桑贺禅时,忽然去而复返。
“我还想给一个人求一道平安符。”
揣着两道平安符,景梵走出大殿,看见男人站在一台机器前面若有所思。
“这是自动求签机。”景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