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然热闹,何盛宇说完这话,穿过人群低调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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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楚意坐在床上,拿着平板看服装店的装修效果图,看到不满意的地方,一项项罗列出来,发给了钟亚希。她希望能在春节期前开业,时间不富裕,进度比较赶,所以与之有关的工作,她都加急处理。
处理完工作关闭网络,刚躺下准备休息,何盛宇却打来了电话,她今晚心情好,简单的一声“喂”,都能听出笑意来。
何盛宇似乎是被她感染了,忍不住勾唇微笑了下,声音却有点闷:“听起来心情很好嘛,什么事那么开心?”
好像心有灵犀,祝楚意也察觉到了什么,声音轻而柔:“何盛宇,你怎么了,听起来好像不开心呢?”
何盛宇不打算把今晚发生的不愉快告诉她,他刚洗漱过,今晚喝过的酒好像这时才开始上头,令他觉得头脑发胀。他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手撑着太阳穴,避重就轻道:“可能喝得有点多,现在有点头痛。”
“司徒的生日会还没结束吗?”祝楚意看了眼时间,已过半夜十二点。
“没结束,但我先回家了。”
祝楚意哦了声,嘱他:“你头痛就早点休息吧。”
“小楚。”何盛宇尚且没有要结束通话的意思,忽然叹气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讲这些,祝楚意一愣,心软软的,静了片刻才说:“我知道的何盛宇,我都知道。”
没有前情提要,莫名其妙讲出来的一句话能被理解,何盛宇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笑了笑,又说:“想你了,怎么办?”
祝楚意笑得很甜,很是轻松地说:“昨晚还在一起呢,不就一天没见吗?”
何盛宇揉揉太阳穴,半真半假地说:“就是每天都想见你,见不到就浑身难受。”
“哪有那么夸张,我才不信。”祝楚意笑完了正色说,“何盛宇,如果真的头痛,就快点去睡觉吧。”
她嘴上说着不信,其实心里是很愿意相信的,互相道过晚安,结束通话,她枕着何盛宇的甜言蜜语很快入眠。
也因此,她第二天下午忙完工作,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心血来潮去了趟博宇集团。
只是到了博宇集团一楼,她因为没有通行证而被拦住,前台小姐听她说找何总,问她有没有预约,祝楚意摇头说:“没有预约,但我知道他想见我。”
前台小姐扫了眼她抱在怀里的蓝色妖姬,又打量她的容貌,不可否认长得很美,但何总想要什么样的美女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心说哪来这么自信的女人,表面仍然保持微笑,问她贵姓。
祝楚意:“免贵姓祝。”
前台小姐态度良好地表示:“没有预约的话,何总这边可能不是很方便见您,他现在可能正在开会。祝小姐,需要帮您预约?”
此刻,何盛宇并没有在开会,他祖父何老先生到访,此刻他正在办公室里与何老先生闲谈。
何老先生年事已高,除爱好书法,喜欢与人交流书法,基本两耳不闻窗外事。前几日何先德去探望何老先生,讲起家事,何老先生才知道何盛宇刻意与家里疏远,很久都没有回过家。
何盛宇向来尊敬长辈,很重孝道,对长辈事事有回应,绝不是现在这样子。
何老先生过来无非是想说和,希望他别跟家里有隔阂,何必为了祝家的一个女儿,而内部矛盾呢?那太不值当了。
“盛宇,听爷爷的,有空多回家看看。”何老先生双手拄在拐杖上,很爽朗地笑起来,“当然了,也要多来看看爷爷,你好像很久没来了,我看看你的书法有没有退步。”
何盛宇笑笑,全都答应了。
何老先生怕影响他工作,说完事就离开,何盛宇起身相送,爷孙两人站着等电梯,过一会,电梯门在眼前打开——
祝楚意抱着花束,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何盛宇眼前。
“何总,你好。”看见何盛宇身边站着一位老先生,祝楚意不敢放肆,问好问得非常客气生分,让人看不出她和何盛宇的真实关系。
何盛宇倒没有想刻意隐瞒什么的意思,但也没有向他祖父介绍。
他向路过的秘书招手,嘱咐:“安娜,带这位女士去我办公室。”
祝楚意大概猜到这位老先生是何盛宇的亲属,她不想贸然暴露身份,只微笑着接受安排。
“这个小姑娘是谁?”进了电梯,何老先生几分好奇地问。
何盛宇如实道:“她姓祝,叫楚意。”
这姓名何老先生听过,知道她曾经是何育扬的联姻对象。
家里人都以为何盛宇跟这个姑娘分了呢,想不到两人还有来往。
何老先生很慢地看了何盛宇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