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他禁锢着拉回了他身后,强硬地圈着他,就像他刚才搂着她一样。
眼下还早,路肆眼底渐渐神色清明,扰人清梦多少有些心虚。
安知鹿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朝他笑了笑,想求饶,张了张口,灵机一动——“哥哥,我错了嘛……你别生我气好不好嘛……”
捏着嗓子说出来的声音可怜兮兮地求饶着,又甜又嗲的,娇柔做作到了极点。
见路肆皱了皱眉,安知鹿以为他不喜欢这样的声音,却夹得更起劲了,又作又茶地嗲嗲开口:“阿肆哥哥,你不喜欢我这样说话吗?那你看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吵醒你啊?”
安知鹿边说着,还得寸进尺地往路肆那边蹭了蹭,拽着他的衣领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无论我怎么样,你都会喜欢我的吗?原来都是骗我的。”
足够激起人一身鸡皮疙瘩的嗓音一股脑地挤进脑子里,路肆微微阖了阖眼,纤直的眼帘下,眸子里的神色难辨。
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不习惯,感觉自己的脑仁在嗡嗡地响着。
他不由得开始思考,这姑娘的脑回路倒是是怎么安的,刚提起同床共枕的想法的时候分明还会有些脸红,睡醒一觉后却熟练得像个女流氓。
还是说,他和她之间的熟悉和亲昵,让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这种亲密跟以往亲亲抱抱之间的区别。
路肆半掀着的眼眸幽幽地看着他,眼里的困意渐褪,涌着复杂之色,看着她颇有些难言的意味。
安知鹿本来只是突发奇想,但眼下看见路肆一副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样子,兴趣突然就起来了,顿时装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嗓子夹得更起劲了。
“哥哥,我好伤心啊,看在——”我这么伤心的份上,你别跟我计较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路肆伸手捏住她软嫩的两颊,嘴唇嘟起来,嗓子夹不住了。
他垂眸看着她,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
“真的要这么夹着?”
刚睡醒的声音还有些微哑,显得更具磁性,也显得更多了些慵懒和柔情。
房间里昏暗静谧,安知鹿没看清他眼底的危险。
虽然换了一张床,但昨晚的睡眠意料之外的好,虽然醒得早,但她一觉醒来,精神焕发,当然还没玩够,拉下他的手,继续嗲着嗓子,得意地看着他点头,“嗯呐~哥哥,你真的不喜欢吗?”
路肆垂眸看着那张小嘴,良久,忽然笑了下。
“很喜欢……”
“所以小鹿要夹好了,不许松开。”
“如果松开嗓子说一句话,哥哥就会——”
路肆懒散困顿地又闭上了眼睛,说着,手似有若无地在她背后游离。
直到接近某一处,察觉到手心里温软的身体颤了颤,才勾着唇,“给你个小小的惩罚,就当作……鹿宝大早上的小恶作剧的回礼。”
腰后温热的大手似有若无地贴着,有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安知鹿终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闭上眼睛的路肆像慵懒小憩着的狼王,而她是被他圈在身前的猎物。
那只手顿住在她的腰后没再向下,它的主人只是简简单单地搂着她又进入了酣眠,但安知鹿怂了,不敢再放肆故意恶作剧,额头一动不动地贴在他的锁骨处,感受着慵懒又轻缓的起伏。
过了不知道多久,安知鹿困意一点微起,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似乎想要起身,却被路肆圈紧了一些。
路肆没有睡着,闭着眼睛,手臂圈禁了一些,手揉了揉安知鹿的头:“不困了?再陪我躺一会,等下起来给你做早餐。”
说话的声音犹有一些鼻音,难得看见他这么一副困顿又粘人的样子,安知鹿抿了抿想要拉起的嘴角,清了清嗓子,乖乖地哦了一声。
闻着他身上温暖的淡香,不知名的花香调夹杂着一点烟熏木的气息,像是冬天小木屋里燃气的一团篝火,幽幽地噼里啪啦燃着,将屋外的所有寒冷驱赶,让人安心又温暖。
又躺了一会,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一声,安知鹿还以为是自己的,动了动,又被路肆圈紧了不得动弹,只好拍了拍他:“先放一下,我拿一下手机。”
他停了一会,才像有些不情愿地松手。
安知鹿才没管他的不情愿,探身去拿手机,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响,是路肆手机收到邮件的声音。
拿起手机躺了回去,没等她说话,路肆的手又自然而然地圈了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