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佳思考完后在敏行楼一楼等他们,他俩下去后,柏佳思问:“周周,考的怎么样啊?我怎么感觉这六级这么简单,我写完还睡了好久。”
漆时祺:“比去年的真题确实要简单一点。”
周期许一开始就放弃了选词填空和一篇仔细阅读,他在答题卡上涂写完已经做完的,发现还剩十几分钟,他又赶忙去补做了一篇看起来简单一点的仔细阅读。
时间流逝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抖,老师在催他们离开时,他还在哆哆嗦嗦涂框,心脏跳得很急,涂完最后一个时,他才松了一口气,收起笔袋离开教室的时候心跳还未平复。
周期许眼眸低垂:“我不知道,阅读题十几个小题都是乱填的。”
漆时祺伸手握住了他的肩,想要再次给他信心:“你之前做题时听力分都很高,最高一次也有205.9,加上作文和翻译,也是有很大可能过的,何况长篇阅读的71分你能稳拿,不用担心。”
“嗯嗯,我也有种我能过的感觉,反正没过我下次还能再战。”
柏佳思抚着他的后背:“安啦安啦,能过的能过的,你四六级一次过,你会逢考必过的。”
周期许抿嘴点头:“嗯!”
——
周日晚自习入党投票,每个班只有三个名额,报名人数却很多。
周期许之前各课程细心为同学们排忧解难,也顺势和他们打了交道,在班上也挺有人缘的,但他不确定这种人缘会不会在重要时刻发挥作用。
他在台上发完言后,以为自己投票数最高不会多于35,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票数少的心理准备。
他下台时没敢看下边的同学,只是余光瞥到很多人都举手了,辅导员数了数,在黑板上写下投周期许的票数:40。
柏佳思激动地把手从漆时祺身后伸过去,拍着刚坐下的周期许:“咦呀!!!你票数目前最高!稳了呀!”
周期许盯着黑板,他也很惊讶。
没报太高期待却收获了最想要的结果,这比惊喜更惊喜。
下一个是漆时祺,他从柏佳思身后走出去,往讲台上走的那个背影很像个温润公子。
周期许之前刷视频刷到过一句诗,是宋代吴芾《挽李季文二首》中的一句:但见谦谦卑自牧,不为赫赫急人知。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句话的那瞬间想到了漆时祺,可能是很符合吧,谦恭有礼、卑以自牧、不求人知,哪一个都占了。
班里没人知道他什么背景,只是知道他家在长沙,很有钱,奇怪的是漆时祺并没跟任何人说过他家的情况,周期许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知道他家有钱的,之前想问以前的舍友但一直也没问。
大学班级投票投的是交情,漆时祺真正接触的同学不多,周期许开始惴惴不安。
他下台后,周期许第一个举了手,他恨不得举双手双脚。
然而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漆时祺票数虽然不高,却也只在他之下:33票。女生有13个投他的,男生间有他自己的舍友和前舍友的11票,还有9票来自平时相处好的其它同学,凑成这些票也够了。
团支书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她活泼伶俐,善于打交道,天天催青年大学习、负责班会和各活动的安排、是辅导员的好助手,也是全班和同学关系最熟的。
她的票数无疑最高,好在她是最后一个上去的,没有再一个票数更高的人了。
“耶斯!”周期许开心极了,他跟漆时祺都拿到了入党名额。
柏佳思撇头看着他俩:“恭喜呀,过了入党第一步。”
他的舍友们也为他俩道贺,周期许情绪太激动了,泪水都被逼出来了,他眼角周围发红,眸子亮亮的干净又漂亮,那双眼睛就像是画的,非常完美。
漆时祺侧头回身后温斯成的话,看到周期许笑着转回头,那个瞬间真是觉得自己看了幅画。
周期许感觉到视线,扭头看向他,温斯成用手背拍着漆时祺的肩:“嘛呢不鸟我吭?”
周期许倏忽对上他友好的观赏似的目光,心里咯噔了下,慌地转回头去。
漆时祺:“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啧!你走神盯周期许看呢?”
周期许被他话弄的挺不好意思,漆时祺说:“在想其他事。”
“无语,想你的去,不跟你讲了打游戏了。”
——
长沙的高湿度让人疲累,从西苑走到东苑明理楼是想爬着来的,周期许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了。
实训室提前开好了冷空调,周期许换了鞋套立马趴到桌子上休息,柏佳思上课前5分钟到的,她发现周期许还没开电脑,去到他右边打开主机电源。
周期许累的都快睁不开眼,一坐起身就想打哈欠,整个上午都不怎么想听课,他撑着脑袋,眼睛虚虚地看着屏幕,老师讲的东西都左耳进右耳出,一下课就趴到桌上。
许多同学也是这样的状态,老师也不怎么舒服,声音没有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