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每人可以选三个色,周期许对色彩搭配不太了解,他就想像着天空草地和海洋的颜色,选取蓝色、绿色和黄色,这些颜色挤在水中中和了一下,老板用木棍给它匀开,让他捏着扇柄转圈地下去,水漫到整个扇面就可以拿出来了。
周期许手生,扇柄上的流苏也不听话,他忍不住去搞上方的流苏不让它落水里,老板看不下去,说:“你不用怕的,最好一次到底,不然颜色会有断开的痕迹。”
“好。”
他拿出时感觉还不错,有群山和蔚蓝天空相接的感觉。漆时祺选了红色与金色,他扇面上的成色像晚霞映射下的粉色浅滩。
两人付完钱后满意离去,有遇到想和他们合影的人,合完影后还自发地帮他们合照。
他们在十点赶了回去,和李寒脩一起切蛋糕。
夏天奶油总有点腻腻的,柏佳思吃不了几口,她躺去了沙发上,举着手机玩,眼睛有些发酸,她放下手机小憩了一会,感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粘在了脸上,她唰地清醒过来,往脸上抹了一下,愤怒地瞪着眼前的李寒脩,不顾形象地扑了过去:“我杀了你啊——”
她勾着李寒脩的脖子,让他止不住地弯下腰,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他们的脚步在地上很混乱,周期许怕他们摔了,提醒说:“你们小心一点。”
柏佳思偷袭成功才放开他,李寒脩头发全乱了,他理完刘海和衣服擦脸上的奶油,故作无语道:“你可真是有仇当场就报啊,今天我生日都不让我一下,服了。”
“谁叫你偷袭,打扰我休息。”
“你也理一下脑壳嘞,跟个颠婆子一样,簪子都快掉下来了。”
柏佳思冷哼一声,扯下发簪,因为今天洗过头,长发如瀑布一样顺滑地垂落了下来,她低垂着头,闷声把头发卷到簪子上,而后熟稔地一转横着插了进去。
“你这次卷的堪称完美。”
“是吗,帮我拍一下我看看。”她从沙发上拿起手机递李寒脩。
周期许“哎”了一声,不是吃狗粮,胜是吃狗粮。
他们之间没有过越界的行为,只是正常异性朋友之间的互动,只不过面对不同的人时行为上都会有些小特殊。
他们两个的特殊点在外人看来就有些暧昧了,而身处其中的两人都认为对方对别人也是这样的,李寒脩没想那么多,柏佳思偶尔会有些小吃醋,不过也很快便安慰好了自己。
既然想清楚了,就不要执着地越了界线。
他们五号早上回去,晚上7点到的,漆时祺让周期许今晚住自己家里,明天一起去学校,说是爷爷的意思。
周期许也好久没看到小十七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想念。
李寒脩把他们送到门口,漆爷爷在门口等他们,手里牵着十七,一老人一狗远远看见他们从小道上聊笑走来,老人开心地挥手喊着:“小祺小许!”
十七挣脱不了绳子,在原地打圈,像头马一样两前脚跳着蹬地,脑袋乱晃。
远方两人跑着过来了,周期许无比开心:“爷爷。”
“怎么又买东西,小祺我不是让你盯着他别买吗,就家里住一晚而已。”
“他自己要买,拉不住。”
“就是一些水果而已嘛。”
“下次来我们家可以不用买任何东西,想来直接来,我们都很喜欢你的。”
周期许只是笑笑,他抱起地上乱跳着的十七,它重了好多,身形又大了一圈,周期许都快抱不动它了,漆时祺把他手上的水果提走放自己行李箱上。
漆爷爷问他这几天玩得开不开心,周期许说:“当然开心啦,我们还和小孩子在落日的海边玩水,还一起穿汉服拍照、一起做火锅吃。”
“玩水啊,你这身板,还是要当心一点啊,年轻时太疯狂,到老年——”漆爷爷觉得自己扫兴了,不继续说下去。
“我身体素质很好的,玩水从没感冒过。”
漆时祺在身后问:“你经常玩水吗?”
“我小学的时候夏天会经常和望望他们去河里抓螃蟹,从一条河的下游向上一路摸到河能走的尽头,以前总是弄湿裤子。”
漆爷爷:“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从小疯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