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赵麟桉关闭了车载电台,将车停在了服务区,细细观赏着月色下佟时雨的面容。他比三年前还瘦,赵麟桉生怕自己再多用力,佟时雨便会骨折。他把副驾驶调整到舒服的位置,小心拿起后座的粉色毛毯给佟时雨披上,他将手搭在他的手上,A的纹身和R的纹身碰撞到一起,重叠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佟时雨,三年了,你有没有想我?”赵麟桉闭目:“你肯定想我,你想我想得发疯,想我想得要杀了我,想我想得不愿意看到我结婚。”
赵麟桉自问自答,安心地睡了过去。
竖日清晨,佟时雨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粉色毛毯,是当时自己和赵麟桉恋爱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没想到三年了,他配合警方查封了佟家后,还留着这个不起眼的小物件,看来自己的眼光确实好,好得能让赵麟桉舍不得扔掉。
驾驶座上的赵麟桉不知去向,清醒过来的佟时雨立刻打开安全带,带走了车上仅有的早餐,然后疯狂地跑下车,他边跑边向嘴里塞包子,他要离开这里,体内必须有能量,不能不吃东西,虽然凉了,但他现在为了逃跑顾不上这些。
佟时雨望向四周,服务区外尽是荒山野岭,他要跑,赵麟桉肯定能追上,所以他后退了几步,强迫自己思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退几步回去,打开车门,把还没吃完的包子扔到车底下,躲进了服务区的厕所隔间,他趴在门框上隔着玻璃观察赵麟桉的车子动向,他必须确保赵麟桉离开才能从厕所出去。
赵麟桉从隔壁的便利店出来,情色紧张,立刻开车离开了服务区。等了一会儿,佟时雨才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准备找人来救他。但手机却没电了,他准备去充电,小心翼翼地离开卫生间,迎面却撞上了铜墙铁壁般的赵麟桉。
“跑,你跑啊,你再跑啊!”赵麟桉眼眶充满红血丝,咬牙切齿,步步紧逼佟时雨走进厕所隔间,他反手锁上了门。
佟时雨手抖,抬头对上赵麟桉如虎豹般狠辣逼仄的眼神,他本能后退,全身的血液凝固,心跳快要跳出胸膛外,浑身无法动弹,身后的角落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他双手死死扣住墙角:“你,你不是走了吗?”
赵麟桉的事掐着佟时雨的脖子:“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就没有第二个人把你里里外外了解得一清二楚的人。你佟时雨是什么人,聪明得很,可惜在我面前,你依旧愚蠢。”
“赵麟桉,我是蠢,但你自诩聪明比我更蠢。我大哥安分守己,怎么可能杀了你爷爷,你爷爷对我们有恩情,我大哥为什么要杀他?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知道参加比赛的蠢货想没想过?”
“因为我爷爷没有给你们那块地加速审批流程,你大哥铤而走险,偷走了我爷爷的印章,逼我爷爷签字!”
“我大哥没有,三年前我就说过我大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爷爷的印章在我大哥手里,我大哥不会这么做。”
“那你呢,你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呢?”赵麟桉用他强壮的粗腿强迫佟时雨打开双腿:“你故意对爷爷好,以和我恋爱的名义,偷走印章,协助你爸,你妈,你大哥做局,好快点让你们佟家得益。”
佟时雨推开赵麟桉,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在他心里原来自己如此不堪:“我大哥蒙受不白之冤,我不许你诋毁他!至于我,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不会认。”
佟时雨想到赵爷爷,他眼眶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他不允许自己在赵麟桉面前低头,他逼着自己和他对视:“你不相信我的爱,那是我没本事。但是我对你爷爷像对自己的爷爷一样,我没害过他,我也不会害他!”
“巧舌如簧。”赵麟桉欺身,手不留余力地撕开佟时雨的衣服,一只手束缚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堵住佟时雨的嘴。这掠夺残暴的吻让佟时雨痛苦不堪,他无法反抗,生生地成为赵麟桉手里的傀儡,任凭他羞辱自己的身体,诋毁自己的尊严。
“啊。”赵麟桉皱眉:“你咬我?”
“你再敢亲我,我咬的就不是你的嘴唇了。恶心。”佟时雨:“放开我。”
赵麟桉在佟时雨面前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就是,你的噩梦。”
赵麟桉撕开佟时雨的剩余的衣服、裤子,将他翻身抵在墙后,头压在佟时雨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掐着佟时雨的劲瘦的腰身,两颗犬牙咬在佟时雨脖颈后粉色羽毛纹身上、
“赵麟桉,你疯了,这里随时有人来。”
“这是厕所,肯定有人来,所以你不能出声。”
佟时雨泪如雨下,又不敢大声呼救:“你这个疯子,你有未婚妻还出轨,你不得好死。”
“那我一定会和你一起死。”
赵麟桉捂着佟时雨的嘴,佟时雨感受着身体的震动和疼痛,留下悔恨无助的泪水。这里没有人,没有大哥,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赵爷爷,没有这些人帮他,他就不再是被众人捧在手上的明珠,荣光散尽,他不过是一地的碎玻璃,没有任何价值,只能任凭处置。
“你还跑吗?”赵麟桉:“我不应该对你手下留情,我会折腾你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让你乖乖回去看我结婚。”
赵麟桉掰过佟时雨的头,强迫他跪在地上,手挑起他精巧的下巴:“给我解开腰带。”
两人反反复复折腾了两个小时,赵麟桉用毛毯裹住□□、遍布红齿痕的佟时雨,用安全带将他紧紧锁住。
佟时雨好想他的大哥,他大哥在监狱里会不会受屈辱,他还想自己的父母,还想自己的姐姐。
佟时雨不断地咳嗽,紧紧裹着自己肮脏的身体,身体发抖。
“漱漱口。”“滚。”“漱漱口,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赵麟桉看心如死灰的佟时雨,满心的怨气,他硬是撬开佟时雨的嘴,逼他漱口。
赵麟桉捏着佟时雨的下巴,启动车子:“我对你没有耐心,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佟时雨眼神写满了怨恨,用沙哑的嗓音:“赵麟桉,你不得好死。”
“婚姻本就是一场不得好死的路程,我不怕死,我也会和你一起死。”
佟时雨闭眼,身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乏力让他在惴惴不安中慢慢昏睡了过去。
“少爷。”
管家和其他保姆迎接赵麟桉,管家曹青看到了昏睡的佟时雨,他第一眼是惊讶,随后变为恐惧,他咽了咽口水:“时雨少爷也回来了。我帮您背他回屋。”
“不用了,曹青。”赵麟桉打横抱起佟时雨:“佟家庄园的房产证回来了?还有房子里的一切可有变过?”
曹青应和点头:“按照少爷您的要求,一切都是三年前的样子,我们每天都在打扫。”
“婚礼呢?”
“婚礼请帖都发出去了,酒店,还有房间的布置都是按照规矩来的。”
“我一会儿写几道菜,你们去做,不能有任何差池。”
赵麟桉将佟时雨放到大红色的被子里,然后抱着他一起睡着了。赵麟桉还记得他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他在佟时雨的房间,也是这样抱着他睡觉。
三年类比永恒,赵麟桉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佟时雨起身,醒目的红刺痛了他的双眼,袒露胸腹的赵麟桉一只手放在他的身体上,像一道紧固,锁尽了佟时雨一生的欢喜。
佟时雨环顾四周,他认识这里是赵麟桉的房间,房间里挂着‘囍’字,床上也是红被子红床单红枕头,就连身边放的睡衣都是红色的。
赵麟桉这种病态的仪式感还是一点儿没变,到了什么节日就要一切都符合节日的特点。佟时雨轻轻拨开赵麟桉的手臂,□□地站在窗户边,窗户外也都是铁焊的栏杆,像极了一个监狱。
佟嘉煜入了监狱,他也走进了另一个监狱,这便是宿命吧。
“漂亮。”赵麟桉单手撑头,“我最欢看的就是你的身体,再也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你。”
佟时雨被吓到,他能感觉到现在的赵麟桉好像很敏感,只要自己不在他身边,他就立刻化身野兽,围猎自己作为他的猎物。
“很可惜,我不是女生,你就算将我折磨死,我也生不出孩子。”
“不够你很快就能看到我结婚,看到我娶妻生子。”
“随你的便。”
“吃饭吧,我让阿姨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你之前好不容易可以吃肉了,要是元气大伤,我折磨起来也没意思。”
佟时雨也确实饿了,他大手一挥,开门要下楼:“却之不恭!”
“穿衣服!”“你不是觉得我脏吗?我光着出去和穿着衣服出去有区别吗?”
“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不许别人看到你的身体。”赵麟桉起身,把白色的绸缎睡衣给佟时雨穿上:“再有一次,这个门你都别想出,我不介意让你废了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余生都在床上过后。”
“变态。”“拜你所赐。”
佟时雨看到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菜肴都是自己爱吃的那几样,赵麟桉还记得,只怕没安什么好心。
“你,”佟时雨指着曹青:“吃一口。”
“时雨少爷,我不敢吃。”“是不是赵麟桉给我下毒了?”“没有。”“那你吃一口。”
“我们不敢。是少爷吩咐阿姨给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