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保镖黑色长靴砸地的厚重声音从身后徐徐传来,赵麟桉腥红了双眼,直接双手搏斗,和几个成年男人厮杀,场面堪比古罗马的斗兽场。
叫骂声不断地充斥着空间,赵麟桉现在失去了理性思考能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佟时雨死了,他的爱人死了,他没能保护好他。
赵麟桉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和拿着短刀的保镖厮杀,其中一个保镖看准时机,直接刺向赵麟桉的小腿,赵麟桉一条腿跪在地上,一棍子向后挥到保镖的脸上,其他的保镖也继续攻击赵麟桉,几个人用刀刺向赵麟桉的肩膀和手背,领头的保镖拿着一把军刀径直刺进赵麟桉的胸膛,并向上如割动物尸体恶狠狠地划开了一道口子,赵麟桉倒在地上,血染红了他的身体。
“几个人打一个人公平吗?”
女人柔而干脆的声音吸引了保镖们和男人的注意,男人说:“她是谁?”
“你是谁?”
戴着面纱的女人眼神犀利而杀气腾腾:“我是魔鬼。”
女人拿出遍布铁刺的鞭子,利落而不带一丝犹豫,将男人们一个个用鞭子捆住脖子,将他们一个一个摔下二楼。
女人扶着满是鲜血的赵麟桉,摇头叹气:“真是疯子!”
“时雨。”
“他没死!”
女人扔了烟雾弹,然后带着赵麟桉离开了现场。男人打开门,发现一阵绿色的烟雾,熏得他立刻退回了房间内。
“是谁?居然敢来我的地盘救人!”
佟嘉煜看着合同,不免叹气,现在要找钢材和其他的建材确实不容易,因为是冬天,厂家大多提前回家过年,而且合适的建材如果再送去检测,年后肯定无法动工,动不了工,那之后的事情,他无法想象。
适时,电话响了。
“喂,你是?”“你弟弟和你弟弟的丈夫在琅城被人绑架了,现在被人送进了琅城市医院。”
佟嘉煜猛然起身:“你是谁?”
“我,”女人似乎声音有些颤抖。
佟嘉煜不知怎地,他颤抖语气,鬼使神差地问“阿妍,是你,吗?”
女人手上的名牌黑色露指手套握紧电话,她这么多年都记得佟嘉煜有不爱换手机号码的习惯。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将十一串数字敲打出来。
她能再听到佟嘉煜的声音,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不自觉地袒露,她逼自己狠掐自己的大腿:“我是路人,在他们手机里找到了你的号码。而且绑架案的凶手是当年的凶手。”
“我建议你去查查他,他本名叫赵剀!”
女人挂了电话,她自言自语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佟嘉煜慌了,他赶紧让顾棋订票去琅城。他让顾棋留在公司帮他妈妈处理事情,他去看看那人说的对不对。
“嘉煜,万一是陷阱呢?”
他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电话打了将近一百通,但无人接听。
“小雨不会不接电话的,一定是出事了。”
“给你打电话那个人是谁?”
“他处理过,不知道男女。但如果知道我的号码,他一定是熟悉我的人,熟悉我不爱换号码的人。”
或许就是,他的妹妹。
佟嘉煜按照那人的地址,询问护士台的护士,护士说:一个外国人和戴面纱的女人一人扶着一个男生,住在211号病房。我请问你和他们的关系是?”
“我是他们的大哥!”
“好,我带您去。”
“麻烦了。”
佟时雨安然无恙,他只是吸入了太多迷烟,现在已经恢复了意识。
“另一位病人呢?”
“他,”护士低下头,叹气:“胸前受了很严重的伤,从肋骨处到心脏附近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疤,差点就伤到了内脏。小腿还有其他地方都有很重的伤,血是止住了,但是要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观察一阵子。”
“我能不能过去看看他?”
“但您不能进去。”
到底经历了什么?赵麟桉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赵麟桉想,自己还真是没用,又没能保护佟时雨,不过他想,他们一起死,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双向奔赴。
“大哥?”佟时雨下床,看着难过的佟嘉煜,他皱眉:“赵麟桉呢?”
“时雨...”“大哥,我和赵麟桉回酒店就被迷晕了,我们好像被带到了一个仓库,我感受到自己被吊得高高的,然后我听到赵麟桉打架的声音。迷糊中我好像看到了大姐,她戴面纱,杀掉了旁边的保镖,解开了我的绳子,我以为是绑匪,扯掉了她的面纱,是大姐,是她救的我。”
“时雨……”
佟嘉煜结合泄露消息的人知道自己的习惯的特点,难道,当年佟妍真的没死?
“大哥,赵麟桉呢?”
佟时雨看着重症监护病房里医生进进出出,他强撑着身体却被医生拦在门外,“先生,病人受伤很严重,不能让任何人探视!”
一盘一盘带血的绷带送出来,新的绷带又送进去,佟时雨胸口淤积着化不开的肿块,血刺痛了他的神经,让他回想起八岁的自己。佟时雨径直吐出了一口血,嘶吼着赵麟桉的名字,随后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