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们的人亲眼看到的。”
赵钊:“看来这出戏还有得演呢。赵麟桉和祁音如果要是有了孩子,估计佟时雨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心转意。”
“江向明那边呢?”
成维说:“他那边处境不太乐观,虽然佟妍让江向明入股了,但明里暗里地在排挤他,听说上周让他去搞关于北极海洋探测设备的投资项目,共有五个亿。”
“这个死丫头,一方面显示出来自己器重江向明,另一方面,她是在警告江向明,随时都有可能和他的家人生离死别。”
“她,这么狠?”
“佟妍不是简单的女人...”赵钊回想起她如鹰般的眼神:“不,她不是个简单的人。”
“告诉江向明,让他最近低调行事。”
赵钊闭眼:“佟妍,看来你和我也快要见面了。”
“你在看什么?”祁振从病床下来,看到佟妍手里拿着一张合照,露出鲜有的落寞。
佟妍说:“是我的家人,我和他们的合照。”
祁振露出难以捉摸的悲伤,看着杨富和佟鹤君,眼眶填满了悲伤,“你的父母男才女貌,天作之和,你的哥哥、弟弟和你一样,都继承了他们的好气质和样貌。”
“可,我没能保护好他们。”
祁振安慰她:“你正在做不是吗?比起追悔莫及,记得亡羊补牢,为时还不晚。”
“我爸我妈,我甚至都没去他们的葬礼,我对不起他们。”
“他们不会怪你的,他们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你隐藏身份也是为了对付他不是吗?”
祁振温柔的声音浸润佟妍的心:“只要尽力去做就好了。”
“嗯。”
佟时雨睁眼,温暖的起伏呼吸与他的身体同频共振,酒气缠绕着他与面前的人,这一刻,佟时雨觉得他要和赵麟桉纠缠一辈子了。
佟时雨手放在赵麟桉的脸上,他唇周有一圈青色的胡茬。赵麟桉以前是很重视自己的外表管理的,他每次刮胡子都要花很长时间的时间,还要偷自己的粉底和遮瑕来掩盖他的胡茬。佟时雨的手被刺疼,那段回忆已经被撕成了碎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佟时雨吻在赵麟桉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又匆匆离开。
佟时雨松脱的动作弄醒了赵麟桉,佟时雨:“你回来干什么,不是和祁音出去了吗?”
“这里是我家,我想回就回。”
“去洗澡,臭死了。”佟时雨皱眉:“下次喝多了不许抱着我,我醒了好几次,难受。”
“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
佟时雨无法回答,他背过身:“我下楼做早餐了。”
他关上门,整个人瘫软在地,几乎是爬着下了楼梯。
佟时雨在吃早饭的时候,开口:“我要去我的房子一趟,最近我不想回来。”
“为什么?”
佟时雨现在疲于解释:“工作需要。”
“家里不是挺好的吗?”赵麟桉说:“还是你想离开我。”
佟时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去工作。”
“在这儿就不能工作。”
佟时雨用手摁了摁太阳穴,他积攒的怨气冲上脑:“不能。”
赵麟桉面对满脸怨怼的佟时雨,他甚至已经看不到三年前那个活泼灵动,傲娇可爱的佟时雨,好像结了婚,他和他之间除了埋怨就是冷战,除了强取豪夺就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们好像真的回不到从前了。
“一个月。”
“什么?”佟时雨诧异。
“我决定一个月之后回到游泳队训练。所以这一个月你哪儿都不能去。”
“你如果是为了留住我才想回去训练,那你觉得你会有好成绩吗?你别幼稚了行不行。”
赵麟桉说:“我不是单纯地想留住你,我也明白我现在不能总是无所事事,我的决定也不是突然出现,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佟时雨有一丝欣慰。
“好,我答应你。”
赵麟桉撒了一个谎,他不能让佟时雨离开,他害怕他走了,自己再也找不回来他。
但已经形同陌路的两人,早已注定了分离的结局。
“你在做什么?”佟时雨看着满头大汗的赵麟桉。
赵麟桉说:“我给你做山茶花。”“院子里都是,为什么要做。”“我知道你肯定把我第一次送给你的扔掉了,所以我想做一个新的,补偿你,这个可不许再扔了。”
佟时雨心有感触,当时的赵麟桉像个小傻子,送给自己最喜欢的花,他哽咽:“你不是觉得我是杀爷爷的帮凶,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爷爷的死,我其实并完全安全相信曹青的话。”赵麟桉说:“而且警察私底下也说了证据不足,我是将信将疑。”
“所以呢?你还是相信我大哥是凶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赵麟桉停下手里的工作:“那是因为你离开了我。”
佟时雨仿佛被重击。
“你知道你的离开对我来说有多痛苦吗?”赵麟桉苦笑:“在我们两个被绑架,我以为你被‘下油锅’但是安然无恙,我就决定这辈子都不许你再离开我。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可是你决绝地推开我,我只能用卑劣的手段留住你。”赵麟桉说:“我成功了,可我们也回不去了。”
佟时雨双眼盛满泪,所以他的父母和哥哥是被自己害得家破人亡。
“赵麟桉....”“这是我们重逢第一次温柔地叫我的名字。”
赵麟桉欣喜若狂,抱住佟时雨,佟时雨霎那间放弃了自己的自尊,选择圈住赵麟桉的腰。
赵麟桉亲吻佟时雨的脖子:“我给你戴上。”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做成的山茶花的项链,廉价的塑料珠和水钻,在佟时雨的脖颈却像是珠宝高定,佟时雨缓缓道:“谢谢。”
“不用谢。”赵麟桉手抚摸佟时雨嫩滑的脖颈:“只要你不离开,我会改。”
佟时雨心脏一阵抽搐得疼 。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半个月后,彼此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但祁音的到来,还是粉碎了彼此才要缓和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