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梓用手帕贴在发疼发烫的腺体上,她垂眸心想陆落竹肯定又在作假。
作假想要骗取她的同情心,想要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问她要钱。
小时候的陆落竹不这样的,现在竟然长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
陆落竹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站在民宿门口吹风。
夜色中的石板路那头走来了一个模糊的女人的身影。
“大半夜把孩子丢在房间里一个人出门,这就是你当后妈的态度?”
人没看清声音就先到了。
安淞路过她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手里拎着一件沾有洗涤剂香味的小衣服。
看样子是刚去给妹妹手洗衣服去了。
陆落竹身穿吊带,布料上有着明显的褶皱,alpha信息素悄然弥漫在夜色中,安淞闻到后立刻后退了半步,警惕:
“把信息素收一收,你去干了什么不正经的勾当。”
“我去工作了。”
陆落竹打了个哈欠,夜风把她吹得有些冷,“房里孩子有人看着,不用你操心。”
安淞明显不信:“你除了录综艺之外,还有什么工作,我刚刚可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把你给接走了。”
陆落竹笑看了她一眼,半夜她有些困倦,越困就越说不出人话,“黑色轿车?你看错了吧,我只看到了凤鸾春恩车。”
安淞:“。”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钱千千看到陆落竹回来,轻手轻脚地从崽儿身边走开,临走之前,弯腰给睡熟的宝宝拉了拉小被子。
钱千千:“就结束了?”
陆落竹:“昂,你们祁老师给了我差评,难得我沐浴焚香后去见她,结果一条轻飘飘的差评就把我给打发了,都说干我们这行最忌讳爱上客人,我也是犯了行业的大忌讳。”
钱千千:“?”
钱千千嘴角抽抽,觉得陆落竹真特么是疯了。
一张小嘴像淬了毒一样。
次日录制节目,宁宁抱着她的小青蛙玩偶坐上了摇橹船,船娘唱着方言的歌曲,陆落竹手里拿着船桨。
她一时间分不清她是船娘,还是正在唱歌的人是船娘。
三艘小船飘在河道上,安淞拿着船桨的动作比陆落竹要标准许多,看上去像是除了当歌手,还有什么副业。
白芮虽然不太会,但是很快就找准了要领。
这一轮比赛是划船,从河道这一头划到终点大约要十分钟。
陆落竹的额头上冒出细汗,作为alpha,她的体力一向是比beta和omega要强,可今日只觉得太阳照在头顶,宛如一盏晃动的灯。
宁宁双手抱着青蛙玩偶,嘴里念念叨叨,“牛蛙火锅锅嗷。”
船娘唱着小曲,陆落竹听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大概知道应当是首求爱的曲子。
船桨上有个半圆形的凹槽,刚好卡在船上的一个支架处作为支点,陆落竹上了手之后才发现划着船要考驾照,她心脏不好,连车都很少开,更别提划船了。
只是眨眼工夫,陆落竹的船就被安淞和白芮超过,将她远远地甩在后面。
安淞开嘲讽:“就你这速度还不如游过去。”
陆落竹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连正在唱歌的船娘脸上都浮现出了一层细汗,而陆落竹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凉。
难道是昨天晚上受凉了?
心口处传来闷闷的痛意,让陆落竹回忆起了穿越之前一些不太好的日子。
大概是发烧了。
冷汗从陆落竹的睫毛上往下滴,她抑制不住肌肉微微地颤抖。
陆落竹尽力稳住身体,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声,点开一看是祁梓发来消息:晚上把你的衣服拿走。
附带了一件洗干净折好的外套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