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不会出现在从未体验过幸福的人身上，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是可以寄托的，假如他真是个孤儿，他也许会幻想自己有父母的生活。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毁灭，只是想结束这份痛苦而已。结果还是没有迎来结束。

但是不会比那时候更惨了，所有的日子都比那时候美好。这个机会给了他不用付出什么代价的全新的生活。

“这就是你想说的？”琴酒没灭烟，“漏洞百出还是没办法完全说出来？”

今井宙开始泪失禁，哪怕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的眼睛还是代替着他在哭泣。他摇了摇头。

都是些小事情，可是他被这种平凡的气味所淹没，他害怕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一类人。今井宙尝试让自己的叙述听起来没有那么乏味，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发泄。

不会有什么人共情他的，宣泄感情只是为了让他在早晨来临的时候能正常继续工作而已。他的叙述就像空洞的顾影自怜的怀才不遇的自诩为艺术家的陈词滥调。

其实，琴酒刚刚开始就给了他一个选项，如果他所面临的人际关系和现状会让他痛苦的话，那就换个全新的身份生活。

今井宙心中复杂，这不就是aptx4869……他才不要当小白鼠。

“你还真是没用，都换了新的身份生活，周围的人和事还是那么折磨你。”琴酒的动作算不上温柔，隐约感受得到他并没有把今井宙放在眼里。

宠物和玩物算不上人。

今井宙把手机关机了，他选择忽视了疯狂打电话进来的柯南，然后缓缓品出了琴酒话里的深意。

“不可以，我不出去透透风的话会死。”琴酒从今井宙的衣摆下摸出一个追踪器也许也是什么窃听器，他用手指捏碎了这个精细的小东西。

“波本？”琴酒语气不善，似乎是为了这个侵犯他隐私的行为感到不快。

“也许是赤井秀一，我在路上也看到他了。”

“没指望过你能解决他们两个。”房间里漆黑一片，伏特加早被两个人赶走，他们连一盏灯都没开便急不可待。

他们之间的气氛早就被顾影自怜的水仙花发言所打断，琴酒还报复性地将烟头碾在今井宙的肩膀上，这种疼痛似乎还给了哭泣的理由，也给了一个安慰对方的理由。

波本找个任务的机会解决掉即可，而赤井秀一是组织不得不除掉的老鼠，会有很多机会让所有人一起解决掉他的。

“Rice？你说波本是不是也是个卧底呢？”

今井宙脑子迅速转了个弯：“就泼脏水的程度上来讲，是个不错的借口。可是威士忌三个人都是卧底的可能性也太小了。Boss会信吗？”

“只要让所有人相信的就是真相。”

不好意思呀，波本，一上来告状就决定下一个报复的是你了。

“打得通吗？”服部平次和柯南在冬日的街头寻找着今井宙的痕迹。柯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