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波本冷漠的回答让今井宙原本还轻飘飘的心落在了原地,他只是问了对方诸伏景光埋在哪里,也许他表现的失望太过于明显,波本才放了点情绪进到他说的话。
“谁不知道你发癫时候会不会找过去,别去了。”
“你直接说怕我死不就好了。”
“也是,你死了,我头等功就少了个证人。”
今井宙瘫在沙发上乱转身体,虚空抹着泪水:“好冷漠的男人,我在你心里不过就是……”
“是升职的梯子。”
“无趣的大人。”今井宙看着波本端上来了单人的亲子饭,心中开始赞同琴酒的话。一旦你知道谁是老鼠,老鼠挣扎起来的样子还是太有趣了。明明是为了熬到阳光照射的时候,却要伪装出一副适应黑暗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已经习惯杀人。
像在他掌握之中的可爱人偶。
他说了自己不吃饭的,不同于甜品的甜味,酱汁的甜味弥散在家里。打开电视正好是播放晚间新闻,恰好有水无怜奈的身影。今井宙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提示得太明显了,他自己会不会惹祸上身。
但是做都做了。
正常人怎么会原谅杀父仇人呢?
“波本,我说过我失忆吗?”
波本嘲笑了他:“你失忆到忘记自己有没有说过失忆,有一天别失忆到忘记自己失忆的事情了。”
今井宙难得没有贫嘴下去:“失忆不能否定我杀过人吧。”
他已经用了陈述的语气,波本识趣又懒得和这个小鬼谈论人生哲学。只是简单的“当然”两字当作敷衍。
“天快黑了,等一下你走吧。”今井宙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手机也合上了,波本察觉到了突然变沉闷的氛围,刚想试探些什么,今井宙已经进了浴室。
这被波本诊断为青春期神经敏感的通病,隔着拉门他听见沉闷的声音告诉他等一下琴酒会来,咀嚼完最后一块鸡肉的波本,把碗随意放在了水池里。
他没有提早离开,只是看着太阳一点点沉寂下去,顺带给琴酒开了个门。
“波本。”琴酒喊了声代号也许算是问好,波本穿好了鞋子准备出门,侧身躲开了进门的琴酒,营业式的习惯性微笑和点头。
波本刚刚出门就听见了门从里面反锁的声音。
之后会发生什么和他无关。
听起来Rice也乐在其中。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是不是要走了?是不是不用看到那群穿黑衣服的叔叔了……”磁带刺啦刺啦的滚动声让声音并不清晰,只能勉强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如果失忆对今井宙来说是好事的话,波本按下了暂停键,根据信号灯指示踩下油门,前方似乎出现了事故,这个路口也快堵塞了。
“我的血型符合,可以用我的血!”水无怜奈的身影出现在事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