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瑾之沉默不语。

褚奚默认他这是同意了，很大方的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这儿呗，我想和你聊聊。”

扶瑾之没动。

褚奚念叨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扶瑾之一把摁住褚奚的肩膀，冷淡的说：“没什么好说的。”

褚奚硬气起来：“你确定？我发誓如果你今天真的什么都不想说的话，我现在马上就走，我们两个一辈子都再也老死不相往来。”

褚奚赌了一把。

老实讲，他也不太确定扶瑾之究竟是怎么想的。

反正褚奚只是觉得他应该把事情弄清楚，要是扶瑾之对他有什么恩情的话，他是必须要还的。

扶瑾之沉默着。

空气停滞了短暂的两分钟，褚奚却感觉自己熬过了两年那么久。

“给你五分钟，你问你想问的，我有权保持沉默。”扶瑾之抬手看了一眼左手腕间的手表。

褚奚没浪费时间：“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扶瑾之垂眼看他，蓝色的眼睛里连一丝温度都没有：“字面意思。”

褚奚没泄气，极其直白的问：“我对你来说很重要？”

扶瑾之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他连一点其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是看着褚奚。

褚奚毫不示弱的盯回去，“公平起见，你应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扶瑾之言简意赅：“凭什么？”

褚奚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

他从床上站起来，凭借着床本身的高度，他现在高出扶瑾之一个头来，他一只手握着扶瑾之的肩，头微微低垂，说：“凭我想知道，凭你在乎我。”

扶瑾之很不屑的笑，“你又知道了。”

褚奚很坚定，望着扶瑾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