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见人出来,温叙狐疑的进屋瞅了眼。
仅着黑色大裤衩的却杨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小声许着愿:“我也想不淋湿,我也想要防水...如果可以的话,山神请保佑我发财吧......”
“......”温叙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眼墙上的画。
画中喝茶的阿野闭着眼,单手扶额,也是一脸的不忍直视。
温叙顿时就笑弯了眼。
突然觉得阿野好可爱!
将床边的T恤拿起来扔到却杨头上,温叙嫌弃说道:“能不能穿好衣服再拜?”
“你干嘛啊——”却杨大声斥责。
“吃饭了,赶紧出来。”温叙懒得搭理傻子。
看了眼画像,已经恢复了原貌,画中的阿野睁开了眼睛,目光含笑的注视着他,就是眼神算不上太清白。
温叙耳根子一红,脚步匆匆的出了门。
他刚刚说话是不是有点像老妈子?
一点都不酷!
穿好衣服的却杨脸色臭臭的走了出来。
拿起馒头啃了一口,不满的看向温叙:“我正许愿呢!你捣什么乱啊!”
“你怎么不光着许愿啊?”温叙头也没抬的吃着菜,凉凉的说着。
却杨心虚:“我...我这不是一时兴起嘛......”
“而且...而且我穿裤子了!”却杨超大声反驳。
“哦。”温叙不为所动。
“......”却杨熄火,瞅了眼温叙,疑惑地问道:“许个愿还要沐浴更衣?”
“反正不会光着身子。”温叙微笑。
“好吧。”却杨耸耸肩,记住了。
却南行是快八点回来的,刚到家,院门锁着,家里没人。
一个人热了热剩饭,边吃饭边给外甥儿打个电话。
“去哪了?”电话一接通,却南行就含糊的问道,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
“在后山捉爬叉呢。”
温叙用手电照着树干,是一只虫,不是金蝉,有点失望。
“行吧,早点回来。”却南行点了点头,没丢就行。
“哦。”温叙点头,继续往前走。
“看!这有三个!居然在一棵树上!”
傻儿子的声音传来,却南行下意识看了眼手机,已经能想象到却杨那不值钱的微笑了。
“啧啧。”果断挂了电话。
儿子帅,就是没脑子,唉~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反正肯定不是随他!
将刚找到了丢进桶里,却杨用手电照了照,水中的爬叉差不多铺了一层。
“再找找,明天就能炒个菜了。”却杨嘀咕着,又信心满满的跑远了。
温叙一手拿手电,一手拎着桶,慢悠悠的看着周围的树干,却杨那小子已经跑远了,仅能看见手电筒的光在一棵棵树上照着。
这儿有一个。
看见一个爬叉慢悠悠的在树干上爬,温叙走过去,正准备捏下来。
一只手臂从耳旁穿过,抢先一步将爬叉捏了下来。
还不等温叙生气,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喜欢这个?”
温叙一愣,立马惊喜的回头喊了一声:“阿野!”
看了眼他手里捏着的爬叉,温叙接过来丢进桶里:“不算太喜欢,油炸挺好吃的。”
乌别野了然的点了点头,自然地接过温叙手上的水桶,一手揽着温叙的肩膀往前走。
“作业写完了?”声音温柔又低沉,像是网上说的低沉公子音,声控党的福利。
温叙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快了。”
“是不是快开学了?”
闻言,温叙一顿,抬眼瞥了乌别野一眼,对方面色淡然,像是随口一问。
温叙抿了抿嘴角,问道:“如果我走了,你会跟我一起离开吗?”
乌山山神...听起来像是跟乌山绑定似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离开......
如果不能......
乌别野一顿,垂眸看向温叙,反问道:“你希望我跟你一起离开吗?”
这话还用问?
说的温叙像是一个负心汉似的。
温叙撇撇嘴,故意说道:“要是我不希望呢?”
揽在肩上的手一紧,男人凑近了温叙,眸光危险,但是嘴角含笑道:“那没办法了...跟我结了亲,你逃不掉的......”
温叙抬眸看向乌别野,觉得他笑的怪渗人的,还不如不笑。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乌别野掀了掀眼帘,是却杨过来了。
“我要走了。”乌别野低声说了句,将桶还给温叙。
“哦。”温叙撇撇嘴,觉得今天的阿野说话怪怪的,说一半藏一半的。
“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乌别野轻吻了一下温叙的额头,留下满含深意的一句话。
男人身影消失,温叙摸了摸额头,嘀咕道:“所以他也不想跟我分开吧?”
“刚刚怎么看到你旁边有人?”却杨将战利品丢到桶里,狐疑的扫了眼四周。
刚刚明明看见两个黑影的。
温叙淡定的说道:“你见鬼了?”
“嘘——”却杨连忙捂嘴:“这大晚上的,别说那个字。”
温叙挑眉不解。
“我爸说,很久以前的乌山,嘎了不少人,所以晚上的时候,经常有人撞见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别提那个字,容易撞邪。”却杨说的有头有尾的,还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温叙也没想到,平日里却杨对却南行的职业满不在乎,但是却南行说的话,倒是都记在了心里。
“我们走吧,感觉也差不多了。”却杨看了眼水桶,能炒盘菜了。
他觉得这会儿背后凉凉的,怕撞见不干净的东西,催促着温叙赶紧离开:“回去的路上还能再看看,说不准还能找到不少。”
温叙倒是无所谓,他点了点头,跟却杨一起,沿着山路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