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氏喋喋道:“其实啊,在你之前,晏儿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姓文,性子恬静,知书达理,若不是你突然选中晏儿,想必他们会是一对,我想既然你们二人没有感情,不如将其娶进门,也好给侯府添丁,你看如何?。”
郑殊岳心中盘算,有一个人进来,她其实是乐见其成的,这样就更无人再关注到她,她也就更自由。
只是,她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想这么答应柳氏,转而道:“婆母,我千里迢迢而来,秦王爷将卷宗送去给我选,没告诉我哪个不能选,我选到了萧小侯爷,现下既已嫁入侯府,自是与侯府投缘,新妇我才进门不到一日,婆母就同我说要给夫君纳妾,可是新妇我有哪里做的不好?”
说罢,就假模假样的装作要哭。
“不是纳妾,是娶进来,平妻,不分大小。”柳氏连忙焦急开口,居然是解释不是纳妾是娶妻,而不是说说郑殊岳哪里做的不好。
郑殊岳一听这话,心中明白,这柳氏是十分喜爱萧晏的那表妹,杏眸微转,只见她拿起手中锦帕子擦了擦眼角,一抽一搭的哭腔声道:“既然婆母要这般,我只好就搬去别宫,等夫君回来与我说清楚我再回来,要是夫君都同愿意,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不过我要他一句话,要他来与我说清楚。”
柳氏一听,气急了,心中是百般看不上眼前的儿媳,想到要是文映晚,定是不会这般顶撞于她的。
还动不动就还威胁她要去别宫。
正要发作,突然一个丫鬟出现在门口。
“夫人,秦侍卫要见你。”
柳氏一听,就知道是萧晏身边的秦起秦侍卫,便稳了心神,示意让其进来。
只见秦起在门口说道:“夫人,小侯爷让属下来寻少夫人去明安堂拿一样东西给他。”
柳氏见到秦起,怒火消了大半,询问道:“晏儿回来了?”
秦起回答道:“回夫人,小侯爷奉旨出了趟远门,现下让属下回来取东西,也是告诉府中一声,他要年后才会回来了,让你们莫要记挂于他。还有小侯爷说,少夫人才刚嫁进王府,他又不在府中,若不习惯,可去别宫小住,等他回来,再去接她回府。”
柳氏似乎不相信萧晏会这般说,有些怀疑道:“他真这般说?”
秦起点了点头道:“是小侯爷吩咐属下这般说的。”
柳氏听罢,忍下了怒气,挥挥手,示意郑殊岳离开,郑殊岳起身就往外走,都忘了行礼。
柳氏见状,以为是郑殊岳故意不行礼,险些气着。
一旁的钱嬷嬷连忙安抚道:“夫人,许是少夫人从冀州来,不懂京都的礼仪规矩,你别往心上去,气坏了身子。”
柳氏气的捶了捶胸口,“蛮荒之地来的,想着好歹是位王女,多少是有些规矩的,不成想竟是这般没有规矩。嬷嬷,等会儿找两个婆子去教教,她是我安平侯府的夫人,再这般没规没矩的,我安平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另一边,随着秦起离开瑞安堂的郑殊岳正快步走着。
走到明安堂不远处,秦起就抱拳道:“少夫人,属下是小侯爷身边的侍卫秦起。”
郑殊岳点了点头,“有什么事?”
秦起回答道:“少夫人,属下没有什么东西要拿,是我家小侯爷是怕你被夫人刁难,特派我来给你解围,并让属下同你说,昨日事出紧急,望你见谅,他回来会同你说明,你若是待不习惯侯府,可去别宫小住。”
郑殊岳在瑞安堂就听到了她可以去别宫小住的事情,现下再听,还是难掩喜悦。
别宫被乾帝赏赐给她作为新婚贺礼,也是她在京都的私产,现下萧晏不在府中,自己还可以去别宫小住,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连忙笑着道:“多谢秦侍卫,我这就去别宫。”
说罢就脚步轻快的往明安堂去了。
秦起还未说什么,就看到郑殊岳已经走远了,又是后院,他也不便追去,便随郑殊岳去了。
只是看着郑殊岳这般模样,还是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今日初见郑殊岳,瞧着她长相恬静好看,面上是个知书达理,端庄优雅的,还以为真被自家小侯爷猜中她要被夫人刁难,只是现下看见郑殊岳这般模样,没半点稳重样子,又想起柳氏气的面上都挂不住的样子,自家小侯爷也有失算的时候,恐怕这冀州来的王女能克柳氏。
想着想着,又接着叹了一口气,这钉子碰着板子,往后自家小侯爷有的受了,这样想来,还是文小姐好,起码和柳氏一条心,后院也不会鸡飞狗跳。
郑殊岳根本没管别人怎么想,带着连翘就去了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