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奇。”她说。
好奇。
那天她也说过,“因为好奇,对你很好奇”。
他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怎么会揍过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缺德事?嘶——”闻谨自言自语着,思绪飘飞。
泽迟定了定神,按照闻谨的要求联系廖筠言。
廖筠言:【要祁原的资料?她要的?】
泽迟:【是的。】
廖筠言:【哈哈,难得她对一个人有兴趣。】
泽迟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精神体电磁训练配合度的闻谨。
廖筠言:【资料发给你了,给她吧。】
廖筠言:【还有,之前告诉过你的,你也答应过我的,你还记得吧?】
他记得。
[如果未来她对你的存在感到疲倦,最好自己识相地放手。]
泽迟:【我知道,我会做到的。】
但不是现在。
——泽迟在心里确定地对自己说。
绝对不是现在,现在她只是对其他人产生兴趣而已。
仅仅如此而已。
“这是你要的资料。”泽迟站起身,对闻谨道。
闻谨想到一个问题,是忽然想到的。
这几天……好像泽迟对她的称呼有点飘忽不定。
“等等,在那之前,有一个问题——你叫我什么?”
泽迟沉默了一下,答道:“闻谨。”
她:“对吧,就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叫我呢?”
泽迟看着她:“那你呢?你叫我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他的目光带了点锐利的侵略性。
“……泽迟。我叫你这个。”她有点心虚地道。
泽迟没有进一步的回答。
“我这么叫你,你觉得不开心吗?”闻谨试探着问。
“你在我身边待了五年,我下意识地避免和你产生过分亲密的联系,免得让你觉得我是用权力在逼迫你服从我。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能完全摆脱这种关系带来的惯性。”
泽迟眼神微动:“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尊重我。”
她坦然道:“是我的错,我总是会觉得称呼太亲密的话,会‘越轨’的。但现在我们已经是更亲密的关系了。”
“抱歉,阿迟。”
泽迟愣住了,分辨着这个称呼对他的意义。
他不受控制地呼吸加快:“既然如此,你何必用这种,过分理智过分尊重的态度对我呢?”
“那我要怎么做?”她走到他面前,颇有压迫感地看着他。
泽迟垂下眼:“抱歉。”
从一开始,越轨的就是他,以下犯上的也是他。
她一直都是对的,理智清醒,而他一直都是错的,无理取闹。
“难道你要我这样做吗?”
她忽然凑上来,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泽迟瞳孔震动着,他的心脏快要跃出喉咙口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闻谨偷袭成功,得意道:“好了,这个以后再说,把资料给我,我看看祁原那个小子到底是何方妖孽。”
她翻看着资料:“祁家……我居然揍过……坏了坏了。”
泽迟几乎忍耐不住了。
他走出门外,竭力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