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黑泽阵又问。
“我们要一个一个回答问题。”威兹曼声音温和,“这样我们才能好好沟通。”
黑泽阵闻言抿了抿嘴,思考了几秒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黑泽阵。”
“黑泽阵。”威兹曼低喃着,重复了一遍黑泽阵的名字,并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人此刻都看了过来。
没有等黑泽阵问,威兹曼说:“没有任何原因,只是因为我这里缺一个学徒。”
看了眼到现在浑身紧绷的少年,补充,“能保护我的那种。”
R神色古怪地看了威兹曼一眼,保护他的人?自己不就在身边吗。
而且这小子,今晚连挡子弹都做不到?
不过一向知道威兹曼的想法很多,R并没有打断,只是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却丝毫没有离开枪。
学徒???
流浪了十几年的黑泽阵看着面前的青年嘴唇张张合合,而后吐出他没听太懂的语言。
什么意思,让他一个手上沾过血的人去给医生打下手,黑泽阵下意识攥了攥自己的手,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这算什么?
大发善心吗?
他可不需要这种廉价而无用的善意。
“我拒绝。”少年回绝了威兹曼的提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002:“他好难搞定。”
“他没动枪动刀就已经很好了。”威兹曼在心里回道,也幸好在晕倒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那个房间所有尖锐物品都收了。
黑泽阵盯着威兹曼,虽然威兹曼身后的那人看起来更危险,但是很明显对方只是旁观者,又或者说像是保护威兹曼的人,两人中做出决定的人是站在他面前的青年。
威兹曼又向前走了两步,距离黑泽阵有一米的距离后停下,周围此刻停滞的空气流动起来。
他个子很高,垂眸时让人觉得过于距离感。
于是威兹曼半蹲下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黑泽阵揣摩着自己和威兹曼之间的距离,在想如何能够一击致命,却在触及到威兹曼身后男人尖锐的目光后又将这个想法的藏得更深,“什么。”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呀。”威兹曼轻轻笑了一声,“也就是说我们目前都是被塔库克家族追杀的人,自然可以成为朋友。”
塔库克家族。
像是提醒他,腹部此刻的伤口隐隐作痛,黑泽阵并非是不懂变通的人,他知道目前仅靠自己是无法躲开塔库克家族疯狗般的追杀。
只是他没有想到威兹曼,一个医生,也会被追杀。
医生?
被暴力和血液充斥的记忆库中突然松动,一个称谓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黑泽阵瞳孔微缩,这次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