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兹曼“哼哼”笑了一声,没在打扰他们训练,自己则是去厨房随便找了些面包吃。
下午训练也结束得很早,禅院甚尔把自己想吃的,主要是贵的没吃过的点了一遍。
“你说让我点的。”禅院甚尔一边让黑泽阵记下自己要吃的,又狐疑地看了几眼威兹曼,“我只吃贵的。”
威兹曼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这让禅院甚尔更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打自己的什么主意。
不过先吃再说。
晚上三人吃了最近最豪华的一顿晚饭,吃到七七八八,禅院甚尔已经在想要不要先离开,就见威兹曼嘴角微弯看向他。
禅院甚尔立刻警惕起来。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明晚去横滨。”
“横滨?哦...就这个事啊,晚上吗?”
“嗯,有点儿事需要过去处理。”
禅院甚尔微微颔首,又看了眼威兹曼。
威兹曼:“钱打到你卡上。”
“好的。”
这句回复明显比刚刚快了几秒。
“那明天再见。”
威兹曼也是临时做的决定,在此之前也只告诉了黑泽阵。在知道决定后,少年没有说要一起去,反而是想待在东京训练。
听到阵这么说时,他心情有些复杂。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002问。
离任务进度目前也只差了零点几,完全是可以随时完成任务的状态。
这种不好吗?
“是吧。”威兹曼含糊回它。
第二天晚上,两人就到了横滨。
威兹曼和电话对面约了在横滨港口见面,到地点后对方还没有来。
前后车门打开,禅院甚尔靠在前门,威兹曼则是坐在后面,趁此时间欣赏横滨港口的夜景。
时不时海风吹来,裹挟着咸湿的气息,灯光下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被风吹拂的水拍落在石头上成了唯一的声音。
禅院甚尔还是第一次看海,从怀里掏出了烟盒,顿了顿,看向威兹曼,“不介意?”
“随意。”威兹曼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咔嚓”一声,蓝色的火苗在夜里亮起又消失,禅院甚尔深吸了一口,向空中吐出烟圈,看了眼正低头处理消息的威兹曼,“不来一根?我可没对别人分享过。”
在电话对方告知十分钟后到后,威兹曼收回手机下了车,和禅院甚尔一样的姿态倚在车边,“抽不惯。”
禅院甚尔笑了一下,“脾气。”
威兹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想到今晚的交易,侧头看向面前过于淡定的男人,“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禅院甚尔弹烟灰的动作一顿,脸上是不太相信的表情,“我把你卖了还差不多。”
两个人沉默几秒,笑了。
威兹曼裹紧身上的大衣,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禅院甚尔,“这个东西还是你拿着比较好。”
禅院甚尔接过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是一把很少用的手枪。他掂了掂重量,比较沉。
本想说他不太用的习惯,才想到威兹曼也不会用枪。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提出问题那刻黑泽阵看他鄙视的眼神。
他上下扫了两眼身边的人,完全是瘦弱高挑的代表,“你不会...一点儿体术都不懂吧?”
威兹曼愣了几秒,眼神怀疑地看向他,“你没看出来吗?”
但凡他知道一些,就没有禅院甚尔的事了。
“啊...看出来了。”禅院甚尔缓慢地上下晃了晃头,“懂了。”
他终于懂得一切了。
知道了为什么黑泽阵总是放不下威兹曼,脑子里的疑惑也一扫而空。
本打算说什么,他踩了踩烟蒂,敏锐地听到了动静,看向声音的来处,“有人来了。”
威兹曼闻声昂头看去。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几辆黑色汽车停在离他们有三四米远的地方,处于中间的车辆率先开了门,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恭敬地站在车门两旁。
禅院甚尔很轻吹了声口哨,“比你的架子还大。”
威兹曼眼神微眯,紧紧地盯着车里的人。虽然还没有和这位长期合作的客户见过面,但总觉得可能会是熟人。
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身棕色的修身长大衣,再是那顶黑色的帽子和从不离手的手杖。
“10个人,9个带了枪。中间戴帽子的没有枪。”
扫了两眼就立刻得出结论,禅院甚尔走到威兹曼一旁小声说,这次可算是知道威兹曼到底是做什么生意了。
怪不得都说赚钱的方法果然都写在刑法里。
威兹曼“嗯”了一声,紧紧盯着中间的男人——夏目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