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苏长安抬起她的下巴,眼神迷离,充满玩味,“你要是真心疼我,就给我一点奖励。”
唐歌一脸单纯:“你想要什么奖励?”
谁知他却不急不慢,将她放开了,露出一个坏坏的笑。
“唐歌,你也知道,我一直没能想起来过去的事情,只是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似乎还颇有回味:“那些画面好像老式电影的片段,断断续续的……”
那些“模糊画面”不用他说,唐歌也知道是什么,顿时猜透了他的心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果不其然,这厮下一句话就是:“你能不能陪我复刻一下那些模糊的片段,让它变得清晰起来,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不行!”唐歌不同意,懒得理这个无赖,转身就走。
三番两次之下,苏长安也来脾气了,大长腿横跨两步,轻易就将人逼停:“我说了要重新追求你,但你这不行那不行的,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送花她嫌老土,送礼物她嫌没有新意,还说要新花样,三番两次拒绝他,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他嘛!
唐歌懒得理他,哼唧一声:“你自己去想。”
谁知这厮大言不惭:“这就是我想出来的新花样呀!你陪我复刻一下记忆中的片段,咱俩重新找找当年的感觉,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呢。”
他甚至颠倒黑白怪罪她:“我一直想不起来,就是因为你不愿意陪我复刻过去的记忆,都怪你!”
“你无赖!这就是你说的要追求我?”唐歌轻轻掐了他一下:“除了那方面,你就不能想出其他的了吗?”
这厮脸不红心不燥,掐着她的脸颊:“咱们成年人就该干点成熟的事情。”
已近黄昏,冬季天黑的早,霞光染红半边天,仿佛为小院镀上了一层金边,房间静悄悄,有一种侯孝贤电影不动声色的静美和沉默。
高温的打铁室传来闷哼声和撞击声,仔细听还有粗重的喘息声,似乎有人被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也听不真切。
意识混沌时,唐歌努力睁眼看向苏长安,他额头有一颗豆大的汗水,恰好滴在了她脸上。
只见他眼里氤氲浓浓的情欲,眸子里都是化不开的深情,叫她无处可躲。
这男人就是该死的直接,非常不要脸!
……
除了要应付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唐歌在郊区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
没了重男轻女的妈,也没了自私暴躁的哥哥,陪他隐居田园的这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苏长安沉溺温柔梦乡,偶尔也会带她回市区看望乐乐,苏长文和朱晓慧之间的矛盾还没有消除,明明为了抚养权大吵大闹,现在却都不愿意管孩子。
所以孩子一直留在苏长安家里,交给了李唯西和月嫂照顾。
唐歌好奇地问他:“二哥,既然你放心不下乐乐,为什么不带她搬过去和我们一起生活呢?”
谁知这厮竟然回答:“带着小孩子不方便,咱家太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怎么又说这个!唐歌瞪了他一眼,生气的一下午都没理他。
苏长安为了哄人,赶紧搬出诱饵,刮了刮她的秀鼻:“唐歌,你有没有兴趣去拍电影?我带你认识几个电影制作人,好不好?”
“电影?”唐歌来了兴趣,只是心里有些不自信:“我也能拍电影吗?”
电影可是大制作,大屏幕,是最凝练的艺术品,对演员的要求也会更严格,唐歌非科班出身,本能地表现出了不自信。
“唐歌,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苏长安教育她,“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没有什么高雅与低俗的分别,只在于你是否能熟悉那套规则而已。”
唐歌没听懂,懵懂地摇了摇头。
苏长安跟她解释:“你觉得电影看似高大,其实是你没有接触过而已,就像穷人第一次去五星级酒店吃饭,担惊受怕,但是他来的次数多了,熟悉了酒店的规则,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
看似高雅的地方,只是你不熟悉里面的规则而已,见识的多了,就会发现也不过那么回事。
接下来的几天,苏长安带她参观了电影工厂,认识了几位电影制作界的大佬。
恰逢周璟也在帮吴冰蝉找资源,几人碰到一块,由苏长安带头,约了圈内知名的大导演王晟,组了一场饭局。
王晟事务繁忙,饭局都开始了还迟迟未露面,苏长安只好一再延迟上菜的时间。
几人等着闲聊,吴冰蝉说:“这个王晟导演,我之前也听说过他,拍电影很厉害,捧出来不少影后。”
“最近他手下有个影后跑去拍电视剧了,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部电视剧扑了,网友都在吐槽影后演技不好。”
说到这,她好奇一个问题:“好像很多电影咖转战电视剧后,都扑了,为什么她们能演好大荧幕,却演不好电视剧?”
苏长安回答:“因为电影要在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讲好一个故事,往往一个镜头就死抠了很多遍细节,甚至为了几秒的镜头拍好几个星期。”
“但是电视剧没有那个功夫,要拍几十集,场地费、布景、机械设备等各种费用,不会让你抠那么久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