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下面一把撩了起来。
随后,老式柜子发出“咚咚”的撞击声,不太规律,一会轻,一会又变重了,隐约还传出难耐的闷哼声。
唐歌狠狠捶了他一下:“苏长安,你下次能不能选个合适的地方?”
谁知这厮脸不红心不躁:“老师以前不是教你做过物理题吗?不同的动作,受力程度就不同,我们要研究出最省力的,才能解决好这道物理题。”
“有时候呢,为了做好这道物理题,我们也得换一下环境,看看环境对受力分析有没有影响。”
居然还讲这种歪理!
唐歌再度捶了他一下:“苏长安,你闭嘴!”
外面是大白天,但柜子里幽暗密闭,只有柜门缝隙透进来一丝光线,苏长安怕她闷出病,一脚踢开了柜子。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唐歌用力呼吸了几口,突然反应过来,两人这样似乎有些暴露,手忙脚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一把推开了身后的男人。
被打断的苏长安很不爽:“你干什么?”
眉宇隐隐有发脾气的预兆了。
唐歌小声辩解:“外面是大白天,万一有人进来,被看见了怎么办?”
苏长安朝外面看了一眼:“咱家没有朋友来,前后左右的邻居也都不认识,谁会进来?”
“你至于怕成这个样子?”
“可是……”唐歌刚想辩解,忽然感觉眼前一暗。
伴随着“嘭”一声,柜门再次被他给关上了。
……
没过两天,唐歌就收到了王晟导演的回复,夸她的形象非常适合,让她准备一下,下周就可以进组拍戏。
“啊啊啊!”
“二哥,我拿到这个电影的角色了!”
她迫不及待跟苏长安分享了这个喜悦,可他似乎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只忙着鼓捣那几个大柜子。
自从那天后,苏长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没心思去抡大锤了,而是像个绣娘一样,研究起了旗袍。
不仅带她去北城各大名店购买旗袍,还专程带她去苏城跑了一趟,要为她量身定制,之前说好一天买一件的,他可倒好,恨不得一天就塞满整间柜子。
唐歌问起缘由:“二哥,不是说好给我打金镯子,最近怎么不打了?”
苏长安忙着将旗袍挂进柜子里,每件都妥帖安放,动作温柔的不可思议,偏偏嘴里说出的都是孟浪之语。
“那里面热得要死,做完了还得洗澡,时间长了要生病的,咱们以后不在里面弄了,换个别的花样多好。”
“你下流!”唐歌看着装满旗袍的大柜子,忍不住狠狠捶了他一下,并且一下午都没理他。
苏长安哄了一下午,都没把人哄好,不免泄气又后悔,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装了,直接暴露了本性。
他直接欺身而上,碍事的被子也被一脚踢开了。
“疼!”他突然来这套,唐歌还没反应过来,眼里已经憋出了泪水,因为是真的很疼。
可他并没有停下来,唐歌的声音带着哭腔:“苏长安,我哭了!你不哄我嘛?”
“嗯,”男人的回答淡淡的,“你哭你的,我弄我的。”
这个无赖!
唐歌委屈地哭出声:“你不是舍不得我哭吗?你上次还说,女孩子最好不要哭哭啼啼的,对身体不好……”
怎么现在就不心疼了?
这厮耳朵听得很清楚,却置若罔闻,只专注自己的动作,就在唐歌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却轻声开口了。
“你哭还是可以哭的,谁说不让你哭了?”
“不过,仅限床上。”
“你这个无赖!大坏蛋!大坏蛋!”
骂了两声后,这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唐歌彻底死心了,累得将头埋进了枕头里,看来今晚,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中途,苏长安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停下动作:“好像还缺点什么。”
唐歌抬起一双迷离的眼,不解:“缺什么?”
接着,大长腿一迈,轻松下了床。
之后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绿色旗袍,原本空荡荡的柜子变得琳琅满目,都是他亲自买的。
唐歌感觉床一沉,那人又重新上来了,并将手里的旗袍亲自给她套了上去。
随后,弹性十足的大床发出有规律的律动,听说这床很贵,睡在上面仿佛睡在云端上,绵软的不像话,是他专门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即使这样,唐歌还是累得不想说话,腰酸背痛,任由他翻来覆去折腾,像一条砧板上的死咸鱼。
苏长安不满意她的消极状态,抬起她的下巴:“别跟个死咸鱼似的趴着不动,看着我的眼睛。”
唐歌很听话,抬起头,正对上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他问:“唐歌,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