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两个还没桶高的姐妹准备给她打洗脚水时,她原本不存在的良心开始隐隐作痛。
支使伽椰子接过菜菜子手中的木盆,理理对一脸惊诧的黄发豆丁眨眨眼。
“这是魔法哦。”
于是呆立在原地的黄发菜菜子和抱着小兔子的黑发美美子,看着家中的锅灶自动生火烧水,然后装到木盆里,自动飘到抱臂坐着的红发少女面前。
没见识的两姐妹:哇哦!
被除了厨艺一塌糊涂,但家务技能拉满的伽椰子伺候着洗漱完,理理跟刚刚被投喂了伽椰子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糕点,现在正鼓着小肚子的两姐妹窝在房间的另一张新铺的褥子上,三人一起陷入了梦乡中。
被勒令看门的狗刚雄窝在木门后趴着一动不动,而伽椰子在理理的命令下前往据说什么都有的村长家中‘借’电话。
——
这时,岛边轮渡码头,工藤新一等人刚下轮船。
伊豆大岛位于伊豆群岛的中北端,面积不到100平方公里,人口不到一万人。
对比东京米花町十几万的人口,确实少得可怜。虽然人口少,村落相对零散,对于他们这次找寻录像带中的地点反而有些难度。
好在这个相对闭塞的小岛,居住于此的岛民都是世世代代以小岛为生的,对于岛上的地形了若指掌。
几人分头行动,由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去找当地警署联络,而工藤新一则和浅川记者拿着打印出来的画面询问当地人。
却没想到一开始便遇上了困难,先是工藤和浅川这边。
他们在拿着打印的照片询问了几个当地的人之后,发现了个怪异的现象,几人几乎都是先是热情然后看完照片后又迅速变脸冷淡离开。
他们明显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甚至讳莫如深。
为什么?
工藤新一想不通,甚至在想追问一个中年大叔的时候,被毫不留情地恐吓告诫。
“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活腻了也别来我们这碍眼。”
不对劲,这非常不对劲。中年男人口中透出的讯息,明明白白地在昭示这件事或许对他们有性命威胁。
而且好奇怪,这边居然没有碰上年轻人,几乎都是四十岁往上的老年人和中年人。
与他们这边的频频碰壁一无所获不同,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那边虽然也不顺利但还是得到了一点重要的讯息。
“不要找了,这个地方邪门的很。”穿着水洗得发白的旧式警用衣服的渡边并未像村民那样讳莫如深,却也告诫几人就此打住。
这边岛上的警务机构甚至叫‘交番’都有些抬举了,顶多算是个岗亭,不大的值班室里,仅有一人的生活痕迹。
“这次东京发生了大规模的失踪案,来这边正是因为调查显示这里有疑点,希望渡边你能积极配合。”
“哦,那你们问别人去吧,我也不知道。”渡边默了一瞬,黝黑的脸上露出点嘲意,随后不看两人,冷漠地摆手。
目暮十三原本是想让渡边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哪能想到会得到这样不配合的回复。
一边的毛利小五郎更是气得要吐血,原本接了老同学这个委托,本来想着就是小孩子调皮跑哪里玩了,结果越调查越诡异,千里迢迢跑来这个偏僻的小岛,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居然被这样敷衍。
“喂,你这家伙知道在干嘛吗?明知道线索却隐瞒不报,你对得起胸前的樱花吗?你知道这会视为窝藏和包庇罪吗?”
比渡边高出一节的毛利小五郎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指着他警服上的警衔胸章恶狠狠地瞪着他。
原以为渡边会感到羞愧,但未曾想怀念、痛苦甚至隐约的恨意几种复杂的情绪从他眼中闪过,却唯独没有羞愧。
几人一时陷入了僵局,目暮十三直接联系了负责大岛这边的警察署,对方显然也很头疼。
【目暮警部,我们尽量派人过去帮忙,但这边的情况实际上很特殊,因为十年前的一个案件,他们当地人对于我们的认可度很低,渡边也是近几年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
“十年前?什么案件?”
电话那头默了瞬,叹了口气,【也是失踪案。】
【十年前,岛上的所有18岁以下的未成年孩子一夜间失踪,这是甚至惊动了警视厅总监,但最后......】
【依然没找到,尸骨无存,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凶手呢?”
【没有查到,毫无线索,无论派出多少人调查多久,没有线索,所有失踪孩子家中没有挣扎痕迹,就像是自己结伴出门了。】
【渡边的妹妹就是受害者。】
挂完电话,目暮十三倒有几分理解了,警视厅为了保证在外面民众的形象,秘而不宣,当地村民对此必然恨之入骨。
但就算这样,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纸包不住火,就算警视厅不提,小岛居民没有闹吗?怎么听警署的意思,仅仅是抵触派遣过来的警员。
如果是这么恶劣的案子,愤怒的家长们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但这个小岛像是被强行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