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第一次创造出空间,掌握不大熟练,所以有几分不确定。
但夏油杰毫无保留地信任她,“好,那试试吧。”
——
不同于夏油杰和理理那边的松快,宴会厅中的人陆续醒来后,像沸水一样炸开了锅。
他们都还留着记忆。
所有人清醒后的第一时间便是缩着头瑟缩着环顾四周,生怕哪里又跳出那种可怕的怪物。
更有甚者许是被怪物撕咬的记忆太多深刻,意识回笼的时候明明没有受伤却感觉自己手脚都被撕扯而痛呼出声。
哭声,惊叫声,怒骂声,细细索索填满整个大厅。
而他们在看到台上明显被吸成干尸的十四具尸体后更是难言害怕和恐慌。
邮轮的船长姗姗来迟,他不明白一场才开始不到一小时的宴会怎么参会者都一副失魂落魄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
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少数没被波及的幸运儿,
船长脸色变了又变,转身唤来大副,他不能置之不理。
这厅里随便抓出来一个人都比他的命值钱。
他的视线在触及舞台上的尸体时一凝,几乎目眦欲裂,身体摇摇欲坠。
死人了。
在他执掌关乎两个国家往来的航行上,死了人,这对他的职业生涯绝对是不可磨灭的污点。
其中一个他没看错是英国某要员的独子。
船长咬了咬牙,嘱咐大副安排人员疏散安抚这个厅里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大好的贵族名流们,而他则是回了船长室,让接线员朝他们昨天离开的横滨港发送返航申请。
在船长火急火燎擦屁股时,一直未醒的皮塔·斯托克被当做嫌疑人被船员控制了起来。
而迹部几人刚带着心急的小海胆与甚尔他们汇合。
惠在看到甚尔的第一时间便挣开迹部景吾的手朝甚尔小跑过去,但跑到甚尔跟前时又迟疑地停下来仰头看他抱臂俯视着他的老爸。
小孩的天性会亲近父母,但惠不同,在渴望爱的同时,因为自从记事起便跟甚尔辗转各种女人家中,他多了几分随时会被抛弃的恐慌。
“啧,小鬼什么眼神?”被惠用好像他下一秒就要消失的眼神看着,甚尔嘴角下撇,头疼地挠挠头。
所以他这样的人渣真的不适合跟小孩相处。
哪怕眼前这小鬼是他亲生的。
惠低下头,小心翼翼伸手抓住甚尔的裤子,整颗海胆头像被雨打湿了一样蔫嗒嗒的。
这时一双大手支着他的腋下将惠提溜起来。
惠的视野徒然拔高,凌空的失重让他下意识抱住眼前最近能攀附的物体。
甚尔的头。
甚尔将这颗不知道在想什么奇怪的事的小海胆放到肩膀上。
他恶劣地拍了拍惠的小屁股。
“小鬼,自己抱紧了,我可没手抱你。”嘴上这么说,手上的金主和那个诅咒师早已经在落地的时候被他丢在甲板上,此刻两手空空一听就是敷衍。
惠却很高兴,坐在甚尔肩膀上这还是第一次。
他还没有上保育园,当然目前的家庭情况难说后面有没有机会去。
但他曾经无聊趴在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看到别的小孩的父亲会这样让他们骑在脖子上。
他很羡慕。
惠小手牢牢抱住甚尔的脑袋。
似乎真的把甚尔的话听了进去,怕掉下去,甚至两只小脚都环着甚尔的脖子。
被跟八爪鱼抱着的甚尔无语,但也随他去了,反正小鬼小胳膊小腿力气没有多大不影响他行动。
回去再找个女人吧,让这粘人的小鬼一直乱跑可不行。
因为短暂的露水情缘各取所需,甚尔从来没有想过再婚。
这次却冒出这个念头。
还是得找个能长久照顾这小鬼的女人吧,人渣甚尔毫无底线地想到。
送小海胆来的迹部景吾松了口气,他也不大会应付孩子。
看到可以说是有了几分过命交情的几人,心里不自觉生起几分熟稔。
但甚尔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将迹部景吾这一丝难得柔软的情绪击得粉碎。
“诚惠,记得打款。”
甚尔在有些潮湿的西装口袋里掏了掏,勉强找出一张被海水泡的皱皱巴巴的名片递了过去。
迹部景吾接过,上面隐约可见是银行账户。
迹部景吾:......
“本大爷还能少了你钱不成。”迹部有些羞恼,但强撑着体面,只是捏着名片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差点让这本来就脆弱的名片撕裂。
他将名片用身上带的手帕包了起来放进口袋,答应等回去就打钱。
没办法,大少爷的手机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估计被活死人吃了也说不定。
迹部瑛子忍不住遮住嘴角的笑意。
她还是难得看见小景这么吃瘪的样子。
一旁知世的目光有意识地在几人中搜寻了好几圈,依然没有看到想找的人,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理酱呢?”
别说知世想问。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也想知道跟理理在一起的同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