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最让他担心的便是从刚刚开始一直联系不上的小兰和园子以及理理。
正当工藤新一焦急地寻找三人时,目暮十三打电话告知了小兰和园子被歹徒绑架的噩耗。
不对,古田那美不是去神社了吗?
消息有些滞后的工藤新一才知道神社已经炸毁了。
他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还有同伙。
他从古田那美的办公室翻出了一张相片,相片被很好得保存在一本笔记本里,边角已经有些泛黄,显然是经常被人拿出来翻看。
相片上有三个男人,三人朝着镜头笑得灿烂。
其中一位是年轻时候的铃木史郎,另外两位工藤新一不认识。
但他觉得铃木史郎肯定知道点什么。
古田那美不会在办公室放一张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照片。
于是工藤新一找到了铃木史郎,给他看了那张相片。
铃木史郎先是疑惑地接过那张相片,在看到上面内容的时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工藤新一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一刻铃木史郎的表情,既有怀念又透着沉重的哀伤。
铃木史郎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回忆中太久,他转过头看向一直观察他脸色的工藤新一。
“你想问什么?”
工藤新一开门见山,“这是我从古田小姐那边找到的照片,她现在疑似整起爆炸案的幕后策划者,照片上那两人是谁?跟古田小姐和您有什么关系。”
铃木史郎在听到前面半句的时候明显整个人愣住了。
相片是古田那美那边找到的?
他从记忆的深处找出了一个身影,随后便露出了几分苦笑。
然后又得知她策划了炸弹案,整个人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在工藤新一不解的目光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古田......这个姓氏我早该想到的。”
“如果古田是我知道的那个人,那么我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铃木史郎盯着相片上左边戴眼镜的男人,眼角闪过一丝泪光。
“古田应该是景山那家伙的孩子。”
“二十年前,景山和玉田兴致匆匆找到我说要出国考古,作为他们的好友,我资助了他们的团队,但我却没想到,景山出去后便再也没回来了。”
他颓唐地坐在椅子上,回忆起收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和悲伤。
“那另一个就是您的另一个好友玉田吗?”工藤新一指着相片上另外一个笑容开朗的男人。
“没错,他就是玉田白。”铃木史郎点头,然后说出了工藤新一完全意料之外的话。
“他也是泽口。”
什么?!
工藤新一愕然地看向他。
玉田白就是泽口大木?
如果古田那美是死去的景山的女儿,那么现在她所做的这一切,要求交易乖离剑,在铃木塔埋下炸弹。
这些行为完完全全都是在表达一个意图。
她在报复铃木史郎和玉田白。
难道景山的死和他们两个有关系?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过世多年好友的女儿要这样对待自己父亲的朋友。
“你是不是想景山的死跟我们有关系?”铃木史郎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
他从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中取出一沓文件,递给工藤新一示意他看。
工藤新一疑惑地接过文件,在看到上面的内容的时候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资料的最上层,是一个图腾。
而他十分熟悉。
是生命之花。
“这是景山死后,我这二十年来所调查的资料。”
铃木史郎死死盯着资料上那朵盛开的生命之花,“景山是在找到乖离剑后死于这些人之手。”
“当时他们一去便是好几个月,但一直有消息传回来,直到有一天日常的报平安短信变成了求救。”
传说乖离剑是乌鲁克第五任君主吉尔伽美什的佩剑,但在其墓穴中却没有找到乖离剑的身影。
后来这也成为了考古界的一大谜团。
景山槐和玉田白顺着拓本上的资料,找到了传说中埋葬乖离剑的一处洞穴。
他们没有找错,也顺利挖出了尘封的乖离剑。
但厄运也随之而来。
一伙身上烙印着生命之花图腾的蒙面人意图抢夺乖离剑,景山槐便是在反抗中被杀害。
而玉田白因为好友景山槐的牺牲侥幸带着乖离剑逃回了国。
但那伙人并没有放弃。
景山槐的妻子和玉田白的家人相继遇害,而当时年仅十五岁的景山那美失踪。
为了躲避那些如影随形的追杀,玉田白改头换面,在铃木史郎的帮助下换了个身份。
二十年过去了,两人并没有放弃这个组织,铃木史郎一直在调查资料,想着终有一天要让这些家伙为死去的景山槐和枉死的人偿命。
但没想到玉田白最先忍不住动手了。
这十几年来玉田白一直隐瞒乖离剑是那些人真正的目标,也许是为了他的安全,也许是为了别的,铃木史郎猜不透,直到今天这一切发生后,迟钝的他才恍然大悟。
如果早知道那些人的目标是乖离剑,他便不会让这个藏品现世。
但一切已经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