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秘书不敢怠慢,赶紧指尖轻触屏幕,接通了这通电话,心中暗自揣测着即将袭来的信息风暴。然而,随着李雅婷那清冷而略带急切的声音穿透听筒,刘秘书的脸色竟在不知不觉间由晴转阴,仿佛被乌云笼罩,他的脸逐渐垮了下来,那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此刻更是紧绷到了极致。他试图从对方的话语中捕捉一丝转机,却只感受到无尽的压力与不满,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油然而生,仿佛自己就是那只被无尽工作压榨得喘不过气来的陀螺,挂断电话刘秘书非常怨念的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宋思齐加工资。
不过想是这么想,事情还没办完,刘秘书暂时不敢去捋虎须,加薪的念头,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遥不可及却又引人遐想。
但现实总是比幻想更为骨感,刘秘书深知此刻并非意气用事之时。他轻叹一声,将那份对加薪的渴望暂时压在心底,转而投身于未竟的工作之中。他知道,即便心中有万般不甘,眼前的任务也容不得半点拖延。于是,他强打精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认命的拨通了那个刚刚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艰难获取的号码。
电话那头,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宛如春日里山涧的溪流,带着几分生机与活力。不久,一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女声穿透了这短暂的等待,如同晨曦中第一缕阳光,温暖而又明媚:“你好,请问哪位?”那声音里,既有年轻女孩的纯真,又不失礼貌的疏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一探究竟。
刘秘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亲切自然,同时,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中寻找一条清晰的路径,最终,他微笑着开口:“你好,刘云吗?我是你家西边那个三大爷家的小儿子家的,刘松月。或许我们之前并未直接见过面,但按照辈分,咱们可算是远房亲戚了。你还记得吗?”他说得既诚恳又略带几分俏皮,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为接下来的对话铺设一条温馨而又不失趣味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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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被阳光轻柔拥抱的静谧角落,刘云正沉浸在书页间跳动的文字世界,突然间,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如同惊雷般划破了这份宁静,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书页轻轻滑落,与桌面发出了一声细微而清脆的碰撞。
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刘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然后接通电话之后,刘云就听到对方用说天书一样的语言,说了一堆关系,对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那是一个被岁月尘封,曲径通幽般复杂的亲戚称谓。刘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仿佛眼前的空气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联系而变得扭曲起来。她的思维在那一刻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缠绕,那曲里拐弯的亲戚关系如同迷宫般让她瞬间迷失了方向。
几秒钟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期待交织的气息。刘云微微蹙眉,目光穿透了时空的迷雾,试图在记忆的深处挖掘出那个模糊的身影。终于,像是从古老相册的尘封页中找到了那张泛黄的照片,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或许并不完全确定对方的具体身份,但她终于大概该称呼对方什么了,于是刘云自信的开了口:“哦哦,叔叔,”然后,刘云的声音又温柔而略带一丝不确定,却又不失礼貌地继续问道,“有什么事吗?”她的语调中藏着几分好奇与,是对电话那头未知询问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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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声“叔叔”轻启朱唇,悠然飘入刘秘书耳畔的瞬间,他的世界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雷轰然震响,脑海中嗡嗡作响,回荡着无尽的错愕与不解。二十八岁的他,正值青春韶华,风华正茂,自诩为时代浪潮中一颗跃动的年轻心脏,却未曾料到,这声称呼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猝不及防地浇熄了他心中那份对年轻的无尽自豪。他心中暗忖:这合理吗?我一个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男青年,竟被一位看似不过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冠以‘叔叔’之名,这世道,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合理吗?像话吗?!
然而,刘秘书毕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短暂的惊愕之后,他迅速调整心态,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又不失风度的笑容,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与自嘲:“哎呀,别别,小姑娘,又不是在村里,这城里可不兴咱们村里的那一套老规矩了,不要那么在意这些虚礼。咱们还是按年龄相近来算吧,要不我们还是同辈论交吧,你叫我声‘哥’,听着多亲切啊。”
言归正传,刘秘书没有继续在这称呼上纠缠,直接切入主题,声音里多了几分正式与急切。“其实呢,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向你打听。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希望你能帮忙。”刘秘书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与直接,他深知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直接了当往往比拐弯抹角更能赢得对方的信任。于是,他不再拖延,径直道出了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