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回忆15：宦官杀何进

张邈：“袁氏。一刻之前，大将军何进带兵入夹道，算算时辰，离人头落地不远了。但他脖子粗，可能得多砍几刀。”

广陵王：“……袁氏想借常侍的手，杀何进？还是说，有人想借袁氏，利用常侍杀何进？”

张邈：“这猪头肉是买猪的杀还是卖猪的杀，有区别吗？何将军刚愎自用，智力水平堪称略通人性，绝不同意用替身。下一步，智力稍高的袁氏将打着为何进报仇的名目杀进宫。路线是从苍龙门杀入南北复道。”

广陵王：“……目标或是向张让报仇，或是趁乱弑君，扶持刘协。”

下一刻，绣云鸢从高空落下，抖落羽翼上的水煮——它为广陵王带来了外朝的兵变情报，与张邈所说的一致。

张邈：“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立刻带天子从夏门出逃，走小平津去邙山躲避兵变。二是去赌，赌能够搏杀陈留王刘协。刘协一死，士族也别无选择。”

我：“杀刘协，最后、也是最极端的一步……”

张邈：“你已经安排人在准备了，对吗？身怀从龙之功，你没有别的选择，必须站在天子这边。”

又是一道惊雷劈过，广陵王匆忙转身回到殿门外，入殿前，最后回头看向张邈：“你为何来见我，告知计划？”

张邈：“因为天下要大乱了。真正的大乱。”

广陵王：“天下不会大乱，我会保住天子。”

张邈：“……你还不明白，还被蒙在鼓励。你把刘海理一理，理回精确的三七开，可能智力水平就回来了。总之，我这次告知计划、让殿下有回应的时间，自然是想留一段交情的。你回广陵之后……”

广陵王：“……本王是天子近臣，不知何时回广陵。”

张邈：“你很快就要回广陵了，半年，至多一年。然后，你再也不会是什么天子近臣。若能活着回广陵，等我来见你。我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是个糯米似的性子，我想给他要个闲官。”

广陵王：“若先生料事如神，我自然会留一份情，许令弟一个位置。若不能，今夜过后，窃国反贼，天下通缉。”

张邈转了一圈伞，雨水飞了一圈，似乎代表他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