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星今天收拾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不少,她掸掸校服裤子,不得不说面料极其吸土。
朝正对面的宿舍望去,迟迟不见白可的身影,她不禁纳闷。
楼道拥挤的人潮褪去,苏沐星等在外面,歪头望了望,她们宿舍最磨蹭的女生在橱子上方捞起钥匙,看一眼苏沐星,匆忙地跑出去。
苏沐星心里隐隐不安。
难道白可没有等她,先走了?
“白可?”苏沐星停在门口,扶着门框,叫她的名字。
“我在。”白可弯腰趴在地上,不停地看床底。
苏沐星抬手腕看时间:“你在找什么?怎么还不走?”
白可皱眉,话里话外难掩焦急,求助般地说:“那条项链不见了,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是不是你放在哪忘记了?”苏沐星上前,向床底瞥了一眼,安抚她的情绪。
白可失了分寸,听不进去话,摇摇头:“不是的,我一直都带着,今天醒来洗漱时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没有了。”
她今天下床,挤出牙膏放进嘴里,映在镜子里的自己,胸前空无一物,顿时一惊,飞快地洗漱完,在寝室找遍了所有她走过的地方,依然没有下落。
项链是去年她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银色的蝴蝶结细链简约精巧,她非常喜欢,除了洗澡,无时不刻戴在身上。
“我也看了,床底下确实没有。”
白可整个人抽去力气,垂头跪坐在潮湿的地板上,值日生刚拖完。
苏沐星拉她起来:“你先起来,如果真的掉在宿舍哪了,肯定还在,一时半会儿丢不了,你先跟我回班,中午放学我陪你一起回来找行吗?”
白可不死心地转头瞅眼干净反着阳台衣物倒影的地板,失望的站起来,点头同意:“行,我们先回班。”
“别担心,一定不会丢的。”路上,苏沐星和白可并排小跑,关照她的状态。
在她的印象中,白可心思向来敏感细腻,随便一件小事都会放在心上纠结很久。
“嗯好。”白可回应她。
度过漫长的上午,苏沐星按照承诺陪白可回去找项链。
白可镇静了许多,仔细回忆她过去一天里都去了哪,干了什么。
“你能够确定你的项链丢失范围在宿舍吗?”苏沐星帮她出主意。
“能,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自习结束回到宿舍时,我进门时绊了一下,项链荡起,最后胸前有一阵冰凉感,那时项链还在。”白可陷入沉思,把原委讲给苏沐星。
“那就奇怪了,好好的戴在脖子上怎么就消失了。”
回到宿舍,两人找了一顿,项链仍旧不知所踪。
白可坐在下铺的床沿,将认真察找的苏沐星拉到自己旁边,苏沐星顺势挨着她坐下:“怎么了?”
“别找了,丢了就丢了。”
苏沐星不理解白可在想什么:“可是对你很重要啊。”
“没关系,你为我找项链,都没吃饭。”苏沐星右边的床铺一轻,白可打开中间的橱门,“我这只有面包了,你对付吃点吧,总好过不吃,下午有课,不吃饭你撑不住。”
苏沐星接过面包片,撕开包装袋,咬口慢慢咀嚼,开玩笑说:“巧克力的诶,好吃,这不比食堂薄的像纸的馅饼强?”
“你喜欢吃都给你。”白可拿着一袋饼干坐回去,投喂给苏沐星,“吃曲奇。”
“今天也幸福了呢。”苏沐星腮帮子鼓鼓的,白可一下子想到在嘴里屯粮的松鼠。
她起身不忘抚平坐得褶皱的床单,对白可摆摆手:“行啦,我回我的宿舍了,你开开心心的嗷。”
“嗯嗯。”
翠绿的树叶摇曳在微风中,不燥不急,学生陆续撩开食堂的塑料帘子。
萧恒走在柏油路大道上,滕子言搂住他肩膀,鼻尖蠕动恨不得埋在他的衣服里。
他下意识躲开,滕子言出手摁住:“别动。”
“你干嘛,怪癖真多。”萧恒漆黑的眸子在阳光照耀下瞳孔放大,面不改色地吐槽。
滕子言凑到他脸侧,回味嗅到的香气,格外好闻:“你什么情况,衣服怎么这么香?在你身边走,我都闻到了。”
“不许凑那么近,我可不想被人误会。”萧恒扇扇手,留意路过的人。
“咦,得了吧你,我可是最阳刚的男人。”滕子言为自己正名,“快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说就是有情况。”
萧恒目不转睛,一把推开紧眯眼睛想在他脸上探索出蛛丝马迹的滕子言的头,拍篮球一样自然。
“人家姑娘洗衣液残留的气味,被你的狗鼻子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