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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番外:营救约翰拉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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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审讯官终于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凶狠神色,扼住拉贝的领口喊到:“混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盖尔尼德摆手制止住了审讯官,语气平静地说:“录像和照片由保安局保管。另外出于对您人身安全考虑,你要暂时待在这里。”

面对凶残的日军他英勇无畏抗争,但是面对执掌着国家暴力机器的保安局和盖世太保,这位高高在上的武装警察上将代表了至高无上的国家意志正确,拉贝感到心灰意冷又无力反抗,眼看着他们没收了所有的资料和证据,而那位英俊的上将在他的随从下属的簇拥下向走廊另一头走去。

“你们不能这样囚禁我!我只是做了良心该做的,没有任何罪过!”拉贝认清了他们的真实面目,悲愤地说,“我把这些带回德意志,不仅仅是为了通报中国平民遭受的苦难!更是为了战争将带给人类的灾难敲响警钟,如果有一天日耳曼民族面临这样的外来侵略灭顶之灾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听了他的话,走廊上的军官们不约而同的高声大笑了起来。押送他的警察说:“你的脑子坏掉了么?德意志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柏林钢铁城防坚不可摧!”

拉贝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着,当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不自知的时候,那位金发的将军没有笑,他的表情很严肃,他停驻的背影也有些僵硬。但是他并没有反驳拉贝的话,在停驻了几秒钟之后继续向着那深深的走廊尽头大步而去。而拉贝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事实上他已经极度气愤和失望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在这样的情绪中被狱警带走。

刚刚在放映室中途接受了命令,到了拉贝家里,翻箱倒柜彻底搜查了一番的两个盖世太保已经回来复命,他们查获了所有日记影印本以及剩下的一些照片资料,还带回来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审讯官问。

“拉贝夫人送来的药品,说是胰岛素,拉贝他患有糖尿病,需要用药控制血糖。”

“交给医务官检查确认之后,由医务官给他注射,弗里德里希将军交代过要保证约翰•拉贝万无一失。”

盖尔尼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刚刚坐定。值班秘书敲门进来说:“您哈维尔河畔别墅的专线来过两番电话,我回复说您正在开会。”

“知道了。”他头也不抬的说。对于今天上午来到别墅里的那名中国女士的身份,他已经查实,她以专业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于清华大学,享受全额资助正在攻读柏林弹道物理学的博士,这个专业涉及军事机密,理论上是不可能招收外籍学生的,更何况是个女学生。可见她是个极其聪明高知,胆识过人的女人。而她来别墅找碧云的目的,也绝不是为了享受闺蜜间闲适友谊的茶会,她们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女孩。他推测她是为了营救约翰•拉贝而来。他对于这些中国人动不动就想卖个面子,托个人情的风俗习惯相当反感。

“下午如果再有电话,就说我还在开会。”

盖尔尼德停下手头的工作,推迟了两个例会,放下案头堆积如山的公文,戴上眼镜,翻开拉贝先生的日记影印本,那些没有任何文学润色的流水账般的忠实记载让他仿佛置身于日军占领的南京,他边抽烟边一字一句地读。他的生活秘书不敢打扰进来送下午茶和晚餐。

当他合上日记本,抬头发现外面已经是夜色深深了。他走出办公室,舒尔茨正在外间等他。

“七处处长请示,是否销毁拉贝的录像?”

盖尔尼德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反问到:“销毁?录像已经在国防军中放映了多次,你能保证他们那里没有留存拷贝么?先封存起来。”

“是的,那么约翰•拉贝博士呢?”舒尔茨补充了一句,“由于他是党员,党部也在追查,但是他冥顽不灵,不但没有接受党情处的警告,又在外交政策局、远东协会、西门子城和蒂尔皮茨河畔的国防部分别作了报告。”

“目前看来,拉贝对党和元首忠诚,并无太多的罪名可立。我们要做的只是及时制止事态扩大化,”盖尔尼德又点了一支烟,指点着交代说:“叫秘书连夜起草一份承诺书,须包含以下词句‘我被告知并承诺,不得再作类似报告以及展示相关的照片,我将谨遵此项规定,因为我并无意违抗德意志的政策以及与德意志当局唱反调。’明天一早拿给我看,让七处想办法让拉贝在上面签字。”

“哎,那个老家伙可真是挺拗的。”舒尔茨有些头疼。

“汉堡商人那圆滑精明世故的本色在他身上可是没有丝毫体现。固执又幼稚!”盖尔尼德吐出一口烟雾,低头在烟灰缸里掸落了一下烟灰,心里默默做好了承担这次决策责任和后果的准备,“他签字之后就放人。”

舒尔茨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长官的脸色,找了个机会说:“下午党情处来要人,我们没敢打扰您。”

“这群有恃无恐的疯狗!”盖尔尼德把烟掐灭在手心里,“竟敢来帝国保安局抢我的人。”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指着舒尔茨交代到:“不!明天不能立刻放了拉贝,再关押他24小时,之后再让他回家,从行动处派便衣警察24小时监控,期间如果党情处的人再去拉贝家提审就以妨碍公务罪就地论处!”他边说边重重地捶打在桌子上。

舒尔茨心里一惊,他知道党情处的人几次三番来挑衅。但是没想到长官这一次竟然如此反应激烈。他心里在盘算着看来那群人活不长了。

“等等,立刻让七处处长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在这里等他。”

“是的!将军。”舒尔茨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他小步跑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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