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李婉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这点已经在他这里已经坐实了。
席淮心说他屮艸芔茻太难了,身边都是王者段位,高手云集,为了生存,他点开了末日文男主的红包,里面是“防护甲”隐身盔甲,类似于三级甲可以起到防御作用,他当机立断给穿戴上了。
不想他刚穿戴不久,还在群里感激末日文男主的慷慨解囊,还有其他群友提供的神奇思路时,门外忽然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喧哗音。
“秦将军!不可以!陛下还没起。”
“还请德公公通报,秦明镜求见。”
席淮心里咯噔一声,秦明镜来了。
这名字他太熟了,这不是先前在奏折里痛斥小皇帝的人吗?
原著里秦明镜是开国功臣秦将军嫡长孙,幼时曾是小皇帝的伴读,因为有幸被小皇帝救过一命,而同小皇帝定下了贤君忠臣的约定。
为了保护小皇帝,他弃文从武,从一介兵卒爬到了大将军的位置,可谓是经历重重困境,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只为圆满儿时的心愿。
只可惜小皇帝只当作是儿时的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在昏君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而如今秦明镜已经荣耀归来!
席淮:“……”
席淮吃枣药丸!
席淮穿的可是昏君小皇帝,秦明镜这会儿过来,肯定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想要来教训他愧对于当初的诺言的。
他平日里最不擅长与正儿八经的人打交道了,这会让他想到曾经被老师支配的恐惧,恨不得像只土拨鼠钻到洞里去。
但秦明镜已经走了进来。
“陛下为何接连几日都不来上早朝?太后虽身体抱病,可陛下还在,陛下是大庆皇帝,难道只想要畏缩不前,随由着朝廷着忠臣让摄政王摆布?”气度不凡的少年,声音沉稳而严厉问道。
他的声音如同金玉碰撞,珠圆玉韵,浑身上下并没有武将的粗犷气质,而是肌肤白皙,好似天生晒不黑一样,长相秀气,却毫不显女气,虽穿着寻常官服,可仍显身材挺拔,突显着英气。
他正气浩然看着他,眼里全是对他的失望。
不是……大哥,这早朝是他想上便上的吗?
他被幽禁在寝宫里,温太后上他才可以上!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德公公已经面色苍白跪在了地上,“陛下,老奴没能阻止秦将军进见。”
席淮忍不住戏精上身,装作生气的样子,狂吼道:“出去领罚!人都拦不住!朕要你有何用?”
德公公面色惨白,惊魂未定离开了。
徒留下了秦明镜,微微蹙起了眉头。
“陛下可知北方的村庄遭遇到了旱灾,早稻颗粒无收,可陛下既是建立酒池肉林,又是铺张浪费……”
席淮趁着他叨叨逼逼时,将水果沙冰塞入了他的口中,迅速的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味道如何?”
正含着汤匙的秦明镜,下意识应道:“……尚可。”
秦明镜很快回过神来,席淮已经将水果沙冰赐给了他,“秦将军平复北域有功,这沙冰是给你的奖励,只是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能再擅闯养心殿了,你要明白……”
席淮顿了顿,忽然背身而立,语气里充满逼格,肃穆道:“朕才是这宫中的主人。”
他再怎么昏庸无用碌碌无为,他都是大庆国的皇帝,而臣子只是臣子,君臣有别。
而他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威严,令秦明镜怔了怔,良久才仿佛重新审视了遍他似的,诚恳跪了下来,“臣以下犯上,僭越了忠臣本分,还请陛下降臣的罪。”
“朕才不要。”席淮望着手里沾满秦明镜口水的汤匙,嫌弃一扔,咸鱼躺在了太师椅上,懒散用手指剥着荔枝壳,“你让朕降朕便降,朕岂不是很没面子?”
话虽如此,可有谁敢降秦明镜的罪,他是皇帝党一员,自始至终都是帮小皇帝的。
席淮自然不想断掉他秦明镜,只要有他存在,男主多少会在谋朝篡位时有些顾忌。
秦明镜不知道席淮心情起伏,只知道贯来昏庸无用的小皇帝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
他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变了,只觉得面前面容稚嫩的少年,手指异样纤长而好看。
少年只不过是在剥着荔枝,果汁顺着他饱满圆润的指尖,流入了细小的手腕,秦明镜便喉结滚动,收敛下了睫毛,遮挡住了眼睛里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浑身滚烫,燥热不已,心脏犹如小鹿,怦怦直跳,他无法控制自己不看那只如玉笋的手指,想要转移注意力提及朝政之事时,只见箭矢飞跃而过。
顷刻间,随着箭矢划过,门外传来德公公惊慌失措的声音,“护驾!有刺客对陛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