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了吗?”柳悦莹看她俩小声嘀咕把自己排除在外的模样实在不爽,“客房出门右转,你们自己挑。”
“得嘞。”白崚川把谢不暮推出房间,临走还带上了门。
她们随意找了一间客房休整,可坐了半刻钟白崚川察觉出不对劲,“为啥我俩每次出门只住一间房?”
“方便行动吧。”谢不暮无所事事地掏出一包干粮开始啃。
“不对吧,我们不执行任务时也住一起啊。”白崚川细细回想,“在槐安、在长公主府,还有现在,明明这几处的客房都多得很,我们总挤一块做什么?”
“挤挤就挤挤呗,都是熟人,多大个事。”
“可你也不和我睡一块儿啊!”白崚川指出问题所在,“每次都得有个人打地铺,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我!”
“我才不和睡相奇差的人睡一张床,和本楼主睡你配吗你?”谢不暮掰下一块干粮朝她脑袋弹,“在一个房间也只是为了行事方便,万一有人来偷袭我也能处理得快点。”
白崚川脑袋一歪,抬手接住干粮扔了回去,“你睡我隔壁不就行了,万一出什么事你一巴掌轰碎墙壁也费不了多长时间。”
谢不暮直接用嘴接住那块饼,嚼吧嚼吧咽了下去,“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真以为我无所不能?”
“你真想听?听了可别骂我啊。”白崚川一五一十说了起来,“你这人虽然挺欠的,但是会的事情确实多。武功不必多说,管账、经商、跳舞、下棋你都擅长,力气也是大得邪门……哪天你说你能飞我也不会惊讶的。”
“多谢夸奖。”谢不暮懒懒散散地抱了个拳,“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以后可以尽情崇拜我。”
“做饭你也会?”
“会啊,之前你在葬剑峰不吃饭,那堆碳是我做的,那堆白净点心也是我做的。”
“刺绣你也会?”
“绣个寻常花样不成问题,不过很少施展,平日里顶多缝补一下打斗时弄破的衣裳。”
“乐器?”
“和十八般武器一样,样样精通。”
“唱歌呢?”
谢不暮随口哼了一段小调,虽然没词,但也能听出来水平。
白崚川整个人埋进床铺里,别的也就算了,这一点真的会让她崩溃。
“又要问,说了你又不开心。”
白崚川把脑袋转过来,目光幽怨,“我听席贰叁说过,话本子里的人强而不自知才是最强的,你这样的不讨喜。”
“我要讨谁的喜?我管别人喜不喜欢,强就是强,全天下再也找不出我这么完美的人了,凭什么不能说。”谢不暮不屑道,“王婆卖瓜还自卖自夸呢,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谁看我不爽先和我打一架呗?”
“那我得声明我没有看你不爽。”白崚川悻悻地把脑袋埋了回去。
“快起来。”谢不暮拽住她的后衣领,“天色不早,该去打地铺了。”
白崚川忿忿不平地起身去翻找柜子里的铺盖,“虽然没有看你不爽,但还是很讨厌你。”
“我知道我知道。”谢不暮坐在床边,晃荡着双脚看她打地铺。
今夜两人没吵多久,安安稳稳睡到了次日早晨。
用过早膳练过早功,按理说浮华谷的人也该去练武台预备着凑热闹了,可台下竟零零星星没几个人。
“诶,大家怎么都不来看比试啊?”白崚川抓住一个过路的徒生问。
那徒生拍开她的手,“少爷的武功我们有目共睹,这么多年了都是他当少主,自然是比小姐强上不少。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必要关注,有这时间还不如抓紧练功呢。”
说着他便匆匆走了。
谢不暮和白崚川只好来到徒生聚集的练武房叫人。
“既然他们都不愿意动,那我就只能使出杀器了。”谢不暮面色不善地扫视过众徒生。
白崚川赶快拦住她,“杀器?你要为了他们动用撼海?不至于吧!”
“当然不是了。”谢不暮脚步一挪来到她身后,一掌把她推到人群前面,“白崚川,唱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