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在她进门的第一时间就端来了一杯热茶,“您受风寒了?”
“不是。”谢不暮灌了一口茶,语气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小话。”
“应该不至于吧。”朱雀朝门外望了望,“白副手呢?你们怎么不一起过来?”
“为什么要一起?就算是做任务也经常有分开行动的时候吧。”
“哎呀不是啦……”朱雀不止从何开口,“就是以你们的关系,不该。”
谢不暮被她的话弄懵了,“什么叫以我们的关系?说话能不能说清楚点?”
“就是那种、有些亲密的关系啊!”朱雀实在组织不了措辞,干脆破罐子破摔,“谢丹秋和我们都说了,在槐安的时候你俩藏她衣柜里,她衣柜可不大,东西塞得更是满满当当,你俩出柜子的时候姿势还挺亲密,而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据说白副手还叫您别揪她头发。看不出来啊您还喜欢玩人小姑娘头发……”
“噗——”谢不暮一口茶喷了出来。
朱雀连忙躲开,“这些都是谢丹秋说的啊,您要是有意见对她发作就好,揍了她可就不能揍我了。”
“当时纯属不得已和意外,和她说得完全不一样。”谢不暮擦了擦嘴,镇定道,“知道这些事的人应该也就你们几个骨干吧?”
“啊不,整个岛都知道了。”
“……”
“以及她正在印刷话本子《我与下属的二三事》。”朱雀说,“好像姐妹篇也开始叫人撰写了,叫《我和上司的那些年》。”
“全给我烧了!立马去办!”谢不暮大发雷霆,“还有那个谢丹秋留着,我非得亲手扒了她的皮!”
“好好好,我稍后就去传达,您消消气。”朱雀为了避免波及到自己,赶快提及其他事,“话说您怎么突然来里襄了呢?”
谢不暮平复自己的情绪,深呼吸几轮后才道:“武林大会开始前把戚萋萋、萨加、还有那个该死的谢丹秋叫过来,就说她们都是我的骨干中坚,我非常需要她们的帮助,说得越天花乱坠越好。”
“明白。”朱雀默默在心里为谢丹秋哀悼,“还有呢?”
“之前和你说过把洛兰也带过来,她应该在吧?”
“在呢,正在和阁里的人切磋。”
“行,那先不打扰她。”谢不暮说,“之后要去波莱伊,我要把她带上。”
“她正适合出去历练一番。”朱雀点点头,“您之前还提到了谭大人,她也在阁里,要去叫她来见你吗?”
“去叫……”谢不暮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临时改了口风,“算了,我去找她。”
平日里只有她们找谢不暮的份,断没有能让她主动上门的。朱雀虽不解,还是没有多问,带她去了谭千的房间。
见谢不暮来谭千也很惊讶,“稀客啊?”
“你的荣幸。”谢不暮把朱雀打发走,眼神略有躲闪地在她对面坐下,“给我点钱呗。”
“谢不暮你疯了吧?!”谭千气得眉毛倒竖,一拳锤向桌面,“你出门的时候我给你这么多钱呢?我给了你一百张巨额银票!”
谢不暮难得有些心虚,都没在意她喊自己全名,“不小心用完了,你再给点。”
“你是吞金兽啊?”谭千怒火依旧,“照你这个用钱速度整个九霄楼都供不起你!”
“你要是嫌我一直拿钱烦你就给我开个凭证,之后买什么都不需要现场交钱,让他们直接找你拿银子就行,这样还帅一点。”
谭千皮笑肉不笑,“没完没了了是吧。”
“不好意思。”谢不暮垂下头,“给点钱。”
谭千烦躁地揉捏眉心,“不是不给你,但你得给我个正当理由吧,说说这次钱是怎么用光的。”
“前几天在嶰南处理事情,浮华谷的新少主也和我们一起。那少主豪掷千金给白崚川买东西,这怎么行?我当然得抢在她之前结账啊。”谢不暮滔滔不绝起来。
“这有什么不行?”谭千还是不解,难道最近岛上疯传的流言是真的?
“下属就是没见过世面才会被世俗之物吸引目光,作为上司自然有义务带她开开眼啊,只有知道了上司的实力下属的跟随才会真情实意。”谢不暮细细为她说明,“我身边可用之才本就不多,好不容易有一个使唤着顺手的当然得牢牢把握。”
谭千听得一头雾水,“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谢不暮完全搞不懂她的疑问从何而来,“区区浮华谷,也敢和我抢人。”
“也是,不过是有点臭钱罢了,胆敢挖我侄女?我九霄楼竭尽全力也不是不能和他们一战!”
“是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谭千倏地变卦,脸色臭得吓人,“白崚川性情如何我清楚得狠,她才不是那种为了银钱投靠其他势力的孩子。”
谢不暮张嘴想反驳,但底气不足,只能不服气地梗着脖子。
“罢了罢了。”谭千实在不能把她怎么样,还是从屉子里拿出了厚厚一叠银票,“出门在外用钱收敛着点,两个人互相帮助,少吵架,万事以自身为上。”
谢不暮拿到钱后立马变了一副嘴脸,“我都明白啦,你是白崚川长辈又不是我长辈。也不知道以前是谁非杀侄女不可哦。”
谭千面色不善地伸出手,“还回来。”
谢不暮嘚瑟地挥了挥银票,速度跑出房间,“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