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喝酒果然误事,我再也不喝酒了。”白崚川反复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我、我自罚一年月钱够吗?”
“不、不太够啊,其实你们喝掉的酒抵得上十年月钱了。”戚萋萋快速算了一笔账,“要不签卖身契吧,以后出门你给她当人肉座椅、帮她脱鞋什么的。”
“等等,再说下去性质变了。”席贰叁示意她们打住,“谢不暮性格是狂了点、傲了点、欠了点、凶了点、狠了点……”
白崚川打断她:“能别再排列了吗?你越说我感觉我身上越冷。”
“总之你去道个歉吧,起码是共事这么久的上下级,也不至于真为这点事恨你。”席贰叁拍拍她的肩,郑重地点头。
白崚川深吸一口气,在两人无声的目送下来到谢不暮身前站定。
“你干嘛?”谢不暮不解。
白崚川把双手背在身后,猛地弯腰把脑袋送到她面前,视死如归地闭上眼,“错了就是错了,你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
“我该打你吗?”谢不暮问。
她的这句疑问落在白崚川耳中成了明晃晃的威胁,“一切随你心意好了,我做了什么你都还回来吧。不对、十倍奉还也行。”
谢不暮青筋直跳。
亲十次?把她当浪荡登徒子了啊?!
“快点啦。”白崚川催促。
“等着。”谢不暮恶狠狠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抓了一只蚱蜢凑到她脸上。
白崚川感觉触感不对,睁眼时被吓了一大跳,“你要杀人啊!我就算喝醉酒也不可能抓虫子往你脸上放!”
“你还怕这个?”谢不暮把蚱蜢丢进一旁的草丛。
“不怕,但这种情况你就算拿一只兔子来我也会被吓着吧。”白崚川用袖子狂擦自己的脸,忍辱负重地重新凑上来,“别捉弄我,你认真点。”
“那你闭眼啊。”
“闭了。”
谢不暮轻咳一声,伸手抓住她的衣领。
“楼主,长公主殿下寄的东西到了!”
朱雀突然带着两个竹筒赶了过来。
谢不暮猛地停下动作,顺着力度一掌把白崚川推出一丈远。
“你们在干什么?我打扰了吗?”朱雀把竹筒交到谢不暮手中。
“你来得巧,再晚一小会儿她就要被我扇死了。”谢不暮面不改色地从竹筒里取出两张纸和令牌,“好东西。”
“什么啊?”白崚川捂住胸口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只感觉自己被打出了内伤。
“永昼楼参加武林大会的凭证和文书。”谢不暮摇晃手中的令牌,递给她一张纸,“这个是你的。”
“我不和你们一起吗?”白崚川接过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上面写着“白崚川,所属势力褚翊门下,挂靠永昼楼”。
“你……怎么专门给我提交了个人申请啊?”
谢不暮无所谓地摆摆手,就好像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谁让你只是个被特聘的副手呢?又不归属永昼楼。”
白崚川盯着“褚翊”两个字看了很久,轻轻抱了谢不暮一下,“谢谢你,虽然你嘴真的挺臭的,但是对下属真的很好。”
“我嘴不臭,那叫言辞犀利。”谢不暮撇撇嘴。
“我们和好吧,你别生我气了。”白崚川说,“刚刚一掌没打够你就再打一次。”
“你是三岁小孩吗?什么叫和好?”谢不暮推开她,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我也不是会对下属实施暴力的人,少塑造我的恶毒形象。”
“那你不要不理我了,我现在去练刀争取在武林大会上表现好点不丢你的脸。”白崚川挥挥手,立马跑去找席贰叁她们过招。
朱雀忍不住露出笑容,“每次都想感叹,白副手脾气真好,活泼有上进心,连楼主您都忍不住笑了。”
谢不暮后知后觉捂住自己的嘴,“我哪笑了,脸有点痒活动一下而已。”
“您说是就是吧。”朱雀说,“你们在这练着,我去挑选陪我一起赴会的徒生。”
“等等。”谢不暮拦住她,“你得空帮我找几本医书。”
“您不舒服吗?”
“最近身上不太对劲。”谢不暮回答,“我查查什么原因会导致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