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白崚川极力控制面部表情,否则下一刻能哭出来。
“真的没有不开心?”
“没有。”白崚川转身回房,“别再问了行不行?”
“你没不开心回我的卧房干嘛?”谢不暮好笑,“不要说谎哦,我能看出来。”
白崚川停住脚步,又悲又愤,彻底崩溃,指着自己头顶上软塌塌的头发嚎叫,“呜啊啊啊我的冲天毛被元正雲摸了一把就立不起来了!这可是生活态度积极向上的象征,我十九年来最引以为傲的一撮头发!”
最终在谢不暮每日揠毛助长的努力之下,这撮头发终于重新找回生活光彩。
等待启程期间,谢不暮催吐的方式无非是抠嗓子眼和被白崚川一拳打胃。
每次她吐到胃里酸水都不剩,就会可怜兮兮地躲避视线,“好恶心,你别看我。”
而这时白崚川就会好脾气地帮她擦嘴,“没有没有,你好漂亮。”
直到席贰叁听说这件事,一语惊醒梦中人,“什么啊,她装的。以她的性格只会说她的呕吐物都比元正雲高贵好吗。”
自那之后,白崚川出拳时总是忍不住多带上点怒气。
选完扛旗人,谢不暮看出她的古怪,“你最近接触我可是越来越少了。”
白崚川干笑,“呵呵,怕你杀我。”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靠武力对付你的。”
“那可不一定。”白崚川心里有些发虚,她能感觉到谢不暮知道她出拳带有报复心。
两人又争执一会儿,终于吵到近些天来最大的矛盾。
“到底什么事得罪你了?不至于火这么大吧?”
“你自己清楚!”
“你难道……”谢不暮话没说完,耳尖一抖,听到二长老熟悉的脚步声,马上递出个眼神。
白崚川会意,拿起一个杯子就往地上砸,吵得越凶越好。
二长老心底暗喜,明面上还是得劝和,只是在听说苏济运的身份时有些没藏住表情。
但谢不暮既然看起来状态很糟糕,也就说明没请苏济运把脉,他无需担心。
“你先出去行吗?”白崚川对他态度很不好,“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是是,不过两位也别谈太久,两刻钟后于擂台集合!”二长老说完这句话忙不迭离开。
等他走远谢不暮才继续刚刚的话题,“你难道是因为那件事生气?”
“哪件事,你自己说。”
“我半夜用手冰你肚子。”
“你也知道这该生气啊!”白崚川怒不可遏,“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捉弄人就没意思了!我虽然没有起床气但怒火也是会积累的!”
谢不暮垂着头,“我想抱你嘛。”
“隔着衣服啊!”
“我想捏你的腰嘛。”
“隔着衣服啊!”
“我就是有点想捉弄你嘛。”
“隔着……怎么就承认了啊!”
“那对不起,我之后不和你一起睡咯。”谢不暮死不知悔改,“反正本来我就不喜欢一起,都是你找上门的。”
“这样也行。”白崚川后知后觉,“不对,怎么好像成惩罚我了,你根本就没有认错!”
“可肚子就是很好摸。”谢不暮说,“我的也给你摸摸。”
“哎呀本来就是随手的事。”白崚川说完才意识到又被绕进去了,抓狂得想杀人,“不是摸不摸的事,是冰啊!”
谢不暮坏笑,“你压根玩不过我的。”
“哦,是吗。”白崚川突然冷静下来,“那不理你了。”
谢不暮笑容凝滞,“你赢了。”
“那之后就不要亲亲咯。”白崚川学着她的语气继续说,“反正我本来就不喜欢,都是你主动的。”
“我错了。”
“哈哈,听不见。”白崚川扬长而去。
“错了嘛!!!”
谢不暮嘴上卑微,最后商量出的结果却是睡前牵牵暖暖手。
哈哈,傻孩子,被手拿把掐犹不自知。
抵达葬剑峰后,谢不暮借不舒服为由搭上仇万里的肩膀。
“清绝山确实有问题,中上段有一小截山体被挖空,经藤蔓遮挡看不出来什么。但这条道刚好连接东北方和西南方,不出意外赤业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占据更好的东北角,元正雲想绕后解决你。”仇万里快速解释一遍,塞给她一张地形图。
谢不暮偷偷看了一眼,干脆顺他们的意主动退到人群末尾。
二长老射箭时,白崚川将战旗放倒,遮挡他的视线。
谢不暮趁机掏出席贰叁用来恶作剧的假箭插在腹部,拽着白崚川的手后退。
“做事能不能看场合?”白崚川无奈地配合,“马上要坠崖的人就别拉小手了。”
“请副手赐予我力量。”谢不暮足底运气跳下山崖,“看伟大的楼主怎么绕后,帅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