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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不咱算了,别老逼迫自己了……”
迈入酒店之内,便是连带着此程的东道主康若楠与亲自在手机订房应用下单这家酒店的江名贺青山穹几人,都深深陷入了沉思。
入目的,不,确切而言是“不堪入目”的“酒店”大堂,伴随它空气中弥漫着的阴湿空气与开裂的仿佛上个世纪老建筑中独有的属于家用的木质条状木板。
前台乳白色的桌子已然掉漆到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也不为过,而墙皮上的污渍,笔墨划痕,脱落的墙皮,泛黄的色泽……一切有老旧墙体会有的沧桑印记它无一不有。
踏入这个旅馆,饱满的潮气似一团水直进入鼻腔内般。
青山穹愕然。
自己家那永远三十年的老房子与它相比也可称是“旗鼓相当”。
嘶……你们大城市的旅馆就这样的?
青山穹腹诽。
当然从一方面的问题直接上升到整个城市这种片面的行为,青山穹本人虽做出了心里嘀咕的行为,但本人是不认同这样的思维方式和思想理论的。
此时无用,暂且按下不表。
“嘛,说不定房间里面会没有问题呢?”接茬的不外乎只可能是起初订房间时,瞧上了这家价格于是说服青山穹,果断付款的江名贺。
四下环顾,领头的东道主姑娘神色鬼祟起,起手拢音,伏在江名贺耳边,防止被前台工作人员听到般压低声音。
“别掉以轻心,这样的地方恐怕不止环境有问题,恐怕安全性也不一定行。你俩两个姑娘家的……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江名贺虽说节省,但总归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转而看向青山穹“……那,换个?”
“换吧,”许是成长环境影响,青山穹凡做决定时原征求旁人意见,于是前脚接了贺娘的话,后脚又抛给了若姑娘,“怎么换,是直接跟前台说还是,手机上直接退款?”
“这个点儿了,够呛能把房钱退给你,实在不行要不这样,咱先办入住,然后找个洗浴中心将就一晚?总归比这里看上去安全些。
你要是嫌乎贵的话。”
相处快二十多分钟,不单江名贺单方面把康若楠的心思浅摸清了些,康若楠也看出了江名贺的行事与言语方式的门道。
大约知道了她爱省钱的小毛病……算不得毛病,顶多算个习惯。
想法自然是好的,康若楠这一番话精简凝炼,不仅把现阶段的状况总结一番,而且还提出了事情发展的支线选项。
不过现实往往不是游戏,支线中的几个进线选项是没有规律的,也不是一个词语便能定性故事走向的,“问问呗,不问问怎么知道它给不给退钱,给退多少钱。”
总而言之,结果是几个人成功离开了这个连前台工作人员都要抱怨两句“这里环境确实不太好,但我们都实名认证的,安全性肯定没有问题”的地方。
最终是扣下费了四十块钱,剩下的原路返回,几个人直接离开了,没做到全身而退,但好歹没什么后患之忧。
退了房间,几位又再次回到了南滨市由雾区的街道上。而出现了一次差错的江名贺非但没被另外两人抱怨,反而这找房子的重任有一次交给了她。
理由是“经验”。
“那——做错的经验也是经验。”
由雾区灯火初上,空中星点明亮清晰,空中清透可见星月云天,新年结束春日伊始的日子中却也不缺乏湿润,仿若不属于一个印象中应该乌云密布“不见天日”的发达关外城市。
华灯初上,一群群个性鲜明的青年人,一位位朴素真诚的由雾百姓,一个个养家糊口的小吃摊位……属于大城市的繁荣与轻松,这才如约而至。
市中心广场上,可见环卫工人精心工作,也可见街头表演者精心准备。
由雾中心的街道人满为患,各类地下商城,地下夜市亦然。那当中多是会设计一个主题,装修成贴近主题的样子,将各个商铺售卖的物品也加以包装。
由雾同样靠海,与临滨不同,南滨的海碧绿蔚蓝,常观其为水天一色,便是与艺术为伴的艺人或审美小众独特的常人看去,无不为之感叹。
在临滨小城,在那座被部分关外人公认慢节奏和无夜生活的小城,在那座普通人压力没有南滨那么大的小城里,在因推海而导致地下含有大量水,建设地下麻烦至极的临滨小城。
这是二十年来青山穹没有见过的。
“若姐,这由雾区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啊?听起来怪奇怪的。”
“啊?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