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几人起身应诺。
“事成之后,诸位皆是我的功臣,都下去吧……”玄衣男子摆摆手。
几人离开后,一名身着黑衣的梁上人突然出现,手里还抱着一物事,将那物事安放好后,又立刻离开。
玄衣男子满心期盼的解开包裹,原是一个美人,那人魅眼如丝,勾魂摄魄般看着他。
玄衣男子看着那人容貌,神色痴迷,喜不自胜:“像,真像,不过……”复又十分愤懑,怒气冲冲的瞪着那人:“她不是这样的,她如何会有这般神色,她一向不屑人间,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那人如同木偶触发机关一般,神色一变,眉心微动,魅色消散,只留得浑身气势,眼神凛冽,垂眸毫无感情的俯视着他。
玄色男子神情恍惚,身体摇摇欲坠,双膝微弯,直直的跪在她面前,他托着她的手,虔诚的仰望着,眼中满是祈求,祈求着她的垂怜:“求您,看看我……”将那人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抚摸,神情沉醉。
次日,一夜温存后,宋祁年终于想起了昨日王忠的话,去书房中翻找书籍,懊恼昨日忘记问他要书作甚,犹豫半响,狗蛋难得想要看书,最后决定拿了几本兵书,正待叫小厮送去,便看见书桌上摆着的绿色荷包。
宋祁年将其拿在手中掂了掂,有些重量,自己不曾有这种荷包,莫不是夫人的?
兵书送走后,宋祁年拿着荷包同杨明希邀功:“夫人,你瞧瞧我捡到了什么?也亏是我,若是别人,夫人这荷包可就丢了。”
“这不是我的,莫不是其他小娘子赠的荷包?”杨明希故作生气,横眉冷竖。
宋祁年喊冤道:“夫人,日月可鉴,我除了上值,可都是与你一起。”
“那这荷包哪里来的?我可真没有这种的荷包。”杨明希挑了挑眉。
“我也没有,我是在书房的桌子上看见的,我还以为是你忘在那里了,特意拿了过来。”宋祁年委屈道。
杨明希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是一枚系着铃铛的玉佩,还有一封信。
杨明希将玉佩放在案几上,打开信纸:“宋将军亲启……”便没再看下去,递给宋祁年:“是给你的。”
宋祁年怔怔的看着案几上的玉佩,紧张的拿起来,对着日光观察,在看清内里的浮雕后,神色惶惶,犹如受伤的小兽。
“怎么了?”杨明希握住他微凉的手,将他唤醒。
“这玉我见过,这是我阿娘的玉佩,幼时阿娘常常得意的同我展示,说这是祖母特地请巧匠为她打造的,里面镌刻了她的字,可如今怎会在这里?”宋祁年神色张惶,语带颤抖,全是不安。
杨明希紧紧握着他的手,安抚着他的情绪,才将手中的信递给他。
宋祁年接过时,紧张得双手皆在颤抖,他只得挣开杨明希的手,用另一只手紧紧按着拿信的手,才微微压制住那股紧张之意。
将信中内容看完,宋祁年又欣喜又茫然:“夫人,信上说阿娘还在世,如今来京城里了,说想念我,若是不恨她当年不告而别,便去同她见上一面。”
杨明希皱着眉头,紧紧的靠着他,揽着他的腰,轻声劝道:“我知夫君定是十分思念母亲,可我记得夫君讲过母亲在夫君幼时逝世,当然,母亲若是有苦衷,需假死脱身倒也不无可能,但若是歹人借机生事,夫君可要为你手里的万千将士慎重啊,此事突然,母亲既然已经在京中,夫君不如先冷静些时日,调查一番再做打算”
“夫人说得对,我应该冷静了再做打算……”宋祁年紧紧捏着那封信,抱着杨明希应答着,却神思不属,魂不守舍。
杨明希唤来门房,拿着那绿色荷包问道:“这东西是如何出现在将军书房的?”
门房是一名瘦小的男子,一进来便哭着跪地求饶:“是小的偷懒,还请主家饶恕,几日前,有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说是有要事求见将军,小的同他讲,将军不在,他便求着小的将荷包拿给将军,小的不愿,他哭闹不止,小的也是没办法才收了……偏偏前日里,小的阿父病了,小的担心忘记,便想着先将这荷包放进了书房……”
杨明希冷笑一声:“此事你本可以禀告给吴嬷嬷,今日你便结了银子,离开吧,我们将军府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门房崩溃的匍匐在地,哭得情真意切,他不明白,这么一件小事怎么就丢了这好不容易谋来的差事,早知道就不贪那五十文银钱,做出这错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