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起码自己享受到了,关治虽然看上去五粗壮,在床上却是个温柔体贴的床伴,只当自己一时寂寞,出去找了个还不错的炮友吧。
只是她一时还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来搪塞夏钰。
杨家的院门开了,甘柔马上闪身进去,把荷花吓了一跳,“奶奶!你可算回来了!你昨晚去哪了?”
“昨天雨下大了,我没带伞,就找了个客栈住了一晚。”甘柔说道。
“本来就没剩多少钱了,还跑去外面住客栈?琪儿怎么就能冒着雨跑回来?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身子娇贵!”堂屋里传来夏钰的抱怨。
荷花用眼神无声地安慰甘柔,甘柔笑了笑,“荷花,你以后不要叫我奶奶了,我叫你荷花,你叫我甘柔就行。”
“奶奶你回来?太好了。”琪儿冲了出来,她一脸的委屈,几乎要哭出来,“我还以为我把你搞丢了,你一个人在街上,人生地不熟的,该有多害怕啊。”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甘柔笑着安慰道。
“对,回来了,回来了就好。”琪儿说道。
“琪儿,杨风竹进京去了,他肯定要到甘家去,等我娘知道咱们的情形,一定会想办法救济我们的,不过,这里离京城太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信传来,以后就得咱们几个相依为命了,咱们都是自家人,就不论主人下人了,都以姐妹相称吧。”甘柔说道。
“这……”琪儿看了一眼荷花,表情有些疑惑,“这怎么能行呢?我们都是老太太买来的丫鬟,不配跟奶奶称姐妹。”
“没什么不配的,大家一样是人,我还得仰仗两位姐姐教我织布养家呢。”甘柔微笑着说道。
“尊卑不分!像什么样子!”夏钰在屋里说道。
甘柔毫不在意,昨天吵了一架,让她意识到,瘸腿的夏钰不过是个空架子,这个家还得听她甘柔的,“你们还叫她老太太,叫我姐姐就好。”
两个人略有犹豫,还是听从了,三人一起进了厨房做早饭。
甘柔在现代是农村出身,柴火大灶都是用过的,洗菜、淘米、烧锅,她也都能干,一开始,荷花和琪儿还有些拘谨,见甘柔干起活来,丝毫不摆主人的架子,也就放松下来,和她一起说说笑笑,干起活来。
吃过了早饭,荷花去刷碗,琪儿正在西屋教甘柔织布,关治拎着一篮鸡蛋找上门来。
“伯母好,我是杨兄的朋友,我叫关治,听说杨兄一家人回来了,我特意前来探望,杨兄不在吗?”关治把鸡蛋放在桌上,谦恭地问道。
“关治?我知道你,我们家在京城的宅子就是你介绍的,可惜你来晚了点儿,我儿子昨天就往京城去了。”夏钰眼看着鸡蛋,高兴地让关治赶紧坐。
关治坐了下来,“那真是不巧,我这两日才从京城回来,虽然杨兄不曾嘱托我,不过,怎么说咱们两家也结过亲,我一直把杨兄当亲哥哥看待,伯母既然回来了,我就当常来看顾。”
夏钰满脸带笑,并不接结亲的话茬,“大家乡里乡亲的,是该常来往。”
“伯母,我一见您慈眉善目的,就想起我娘了,可惜我爹娘走得早,没有机会侍奉他们,伯母要是不嫌弃,我就认您做干娘吧?也好常来孝敬您。”关治诚恳地说道。
“那太好了,我正想着这家里缺个男人主事,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夏钰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中午在这里吃饭吧。”
关治赶忙拒绝,“不用,我看您刚回来,东西都还没有安顿好,就不用麻烦了,我家离这里不远,我回去吃就是了,干娘,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干的活,直接吩咐我就是,不用客气。”
夏钰被关治哄得很高兴,定要留他在家里吃午饭,又让甘柔过来见他,甘柔不想见,夏钰连唤了三四次,甘柔都躲在房里织布,不肯出去。
夏钰借机向关治抱怨,儿子不在,儿媳不听她的话,关治也只是笑笑,转移了话题,问家里还缺不缺什么东西,他去置办,夏钰便说起东屋的窗子漏风,让关治去看看,有没有办法修。
关治去看了,回家拿了工具,又去街上买了窗纸,把漏风的窗户修好了,夏钰连声夸赞,说家里还是得有个男人,关治又主动去西屋看看窗子漏不漏风。
荷花一遍织布,一边向关治说起这屋子漏雨的事,问他会不会修,关治也满口应下,说等天大晴了,再找人一起过来修。
中午关治果然留下来吃饭了,夏钰说没什么好菜,让荷花炒盘鸡蛋给关治吃。
午饭吃得很热闹,关治很会讨老太太高兴,不过,直到关治离开,甘柔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关治几乎每天都来,殷勤地给夏钰捶腿捏肩,挑水、烧锅、扫院子,他什么活都干,连漏水的屋顶、歪斜的床腿桌腿都修好了,夏钰一见他,就笑得合不拢嘴。
甘柔不管他,自从学会了织布,每天的时间都耗在了织机上,织好了几匹,就到街上绸缎庄卖掉。
天气渐冷,琪儿生病了,甘柔只好自己去卖布,路过关治院门口时,关治突然冲出来,把她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