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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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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愿意屈从欲望,不代表着愿意为它葬送前程。她卧室里缺的是一个听话、可口的男人,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教导者。

银白地雪克壶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艾波静静地等待着,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期待哪一种结局。

他发出一声叹息,近似于无奈,又仿佛面对爆裂璀璨烟火的喟叹。他拿起那瓶威士忌,又看了眼酒柜,问她:“你想喝什么?”

艾波歪头看他:“都行。”

他便真的调起酒来。

毫无疑问的,艾波对他的长相很熟悉,不然也不会隔着马路、报刊亭的阴影和四年的光阴一眼认出他来。可是,到现在这一时刻,她才完全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欣赏他。

这似乎情有可原,她前日才与他重逢,昨日才下定决心付诸行动,在此之前,他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个亲近的、有一定潜力、值得维护关系的家人。

她在高脚凳坐下,支起下巴打量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他的眉眼非常浓郁,垂眸倒酒时,睫毛密得像用铅笔一根一根描画的。鼻子十分立体,英武的罗马鼻,配合科里昂家一脉相承的性感弓形嘴唇峰,完美综合了微微下垂的眼尾带来的无辜感,竟然混了出一种迷人的……可爱。

他很专注,好像并未察觉到她的目光。粗粝但也修长的手指捏起一瓣切好的柠檬,指尖微微用力,酸涩的汁液霎时喷溅而出……指尖染上水光,带着难言的诱惑。

混着可乐与柠檬的酒液自雪克壶口倾泻进玻璃杯,迈克尔推了推半满的酒杯,望向她时,眸色比以往暗了一些:“威士忌可乐。”

艾波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酸甜清口,几乎尝不到酒味。经典鸡尾酒,她当然喜欢它的味道,可说出的话截然相反。她皱起鼻子,骄纵地命令道:“不好喝,换一种。”

迈克尔似乎无言以对,倒空了雪克壶,再次往里面倒烈酒,这回他加了蛋清与柠檬。

“我知道,威士忌酸!”

艾波举起酒杯,观察着里面仿佛啤酒般冒着一层绵密泡沫的酒液,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她想她已经喝醉了,不然怎么会用手指去刮杯底的泡沫吃呢?甚至她自己舔完,还不忘递到调酒师的嘴边,好心分享:“这回有进步,你也尝尝。”

他似乎不愿意,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闪着某种凶厉的光,迟迟没有动作。在她执着地要求下,才缓缓张口,慢条斯理地伸出舌头,如同猫咪舔毛般,轻轻地舔了一下。

艾波满意了,没有收回手,反而顺势摸摸他的脸,“再接再厉。”

第三杯,调酒师似乎也喝醉了,慌乱到几乎亢奋的程度,倒完威士忌、拧回瓶盖时,差点把旁边的利口酒打翻。

因而,当酒液全部倒进玻璃杯时,艾波大发慈悲地跳下高脚凳,绕过吧台牵起他的手,品尝他那沾有柠檬汁和酒液的指尖,从指甲到指腹,舌尖地舔吮。

“酸吗?”他哑着嗓子问。

艾波松开他的手,踮起脚舔他的下唇,咂摸了几下,评价道:“没有这个酸。”

“她们不会来了,对吗?”他固执地确认。

她凑近他,这回像吃棒棒糖一般,含了一下他的双唇:“你猜。”

他声音变得比之前更沙哑了,“艾波,你确定吗?”

对此,她默默环上他的脖颈,左手引着他颤抖得无以复加的指尖捏上后背拉链。

连衣裙无声地滑落,酒液滴滴答答地淌着。夜风细碎呢喃,月光饱满地撞入,照得室内白光一片。

*

和艾波出门约会!

迈克尔花了很长时间挑选衣服,最终决定穿上那身崭新的咖啡套装——既不过份隆重,也能让她眼前一亮。

但艾波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早餐时她头也不抬地翻阅前一天的晚报。

桑尼得知他们要去远足,想派些纽扣人跟随,她为了逃避这保护,才吝啬地把注意力分到他身上,轻松笑道:“迈克和我都是平民,现在也没有大冲突,不会有事的。对吧,迈克?”

“是的。”他跟着点头。

“好吧。”桑尼不再坚持。

和艾波共处一辆车,既是幸福又是折磨。她身上的气息无处不在,彼此近到她吐出来的空气立刻被他吸进肺部,而他呼出的气息也会流淌进她的身体。这么一想,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变烫,想要发生某些反应。

这可不行。迈克尔默默呼气。

她就坐在副驾驶,要是出丑了保准看见。于是他只能尽量少说话,将注意力放在驾驶上。但这也不现实,她就坐在那里,天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她的面庞,那么漂亮、那么可爱,他怎么能忍住不看她呢?

艾伦.理查德。从他提起艾波丈夫那一句话开始,迈克尔就知道这个恶心的、花心的、贪心的臭虫看上了她。可他不敢挑明,如果他明确表达反感便会正中理查德的下怀,证明他是个管得过宽的哥哥,所谓的她就好喜欢只不过是虚伪的慷慨。他不想在艾波心里背上伪君子的形象。

可这就代表着他要忍让吗?

是的。迈克尔用了全部的克制力才没有在山上一拳揍翻理查德。

那些打猎的技巧艾波怎么会不知道呢?别说她打小以男孩的外形长在西西里,就是跟来纽约的这十年,每年秋天爸爸也会带他们去新泽西的林场狩猎,她的枪法比桑尼还准,多大的猎物、多小的子弹都能一枪毙命。

她愿意应承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对理查德有好感。

一想到这一点,迈克尔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泡进酸水里,生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力感。会有办法的,他不断安慰自己,艾伦这家伙最是花心,在后方修养时就和好几个护士打情骂俏。只要他和艾波讲明,她自然会远离他。

可要是她不听呢?迈克尔脑子乱作一团,难道他要动用意大利传统价值观这根大棒?可这样一来也断送他自己的可能了,嫁给意大利之外的族裔固然不符合自家观念,可养女和亲生子间结合更加不符合传统。

所谓的自然风景在他眼里和家门口的野树丛、小水沟无甚区别。

下山的时候,突如其来地来了一场雨。雨水浇在她瘦弱的身躯,哪怕他清楚她有着一拳垂倒成年男人的力量,心中仍然不可遏制地生出怜惜之情,想要替她遮风挡雨。

她钻进了他的怀里,如同一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小小地攀住他的腰。那一刻,迈克尔发自内心地感谢上帝以及万能宇宙意志,让他拥有这一须弥的幸福。

在小鬼们做下旅馆休息的决定后,迈克尔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告知母亲遇到了大雨,暂时无法回家,可能赶不上明天的礼拜。

母亲表示知晓,只让他好好照顾艾波。显然,这么多年,他在母亲心里还是那个笑话艾波,让她流眼泪的坏男孩。

挂了电话,他想,这还需要交代吗?他怎么会舍得她受到伤害、怎么舍得她哭呢?

万万没想到,这个想法产生后不到七小时。他便食言了。

她叫他去房间,她命令他调酒,她让他舔她的手指,她吻他……到这里他仍以为这只是她一时兴起——她是那么的独特,在某个无所事事的雨夜想要游戏人间品尝欲望似乎也不奇怪——他克制着情绪确认,害怕她想要找的是理查德或是任何人。

她好像天然知道怎么勾引人,一举一动远比梦境来得鲜活、真实。鸡尾酒雪白的泡沫堆在她的指尖,双唇微张,那红润的小舌头伸出来,轻轻舔去泡沫,一下、一下的……最后又把手指放进口中一吮,发出啧地一声。

他是生气的,为理查德或者其他男人可能会见到这美丽的一幕。可她的吻实在美妙,青涩、甜软、黏腻,他想不出任何比喻,只感到快乐和想要掠夺、占有的暴戾同时充斥胸膛。

这些吻短得像梦,却让她双唇红肿的吻。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倒在床上,她像是初升的明月,光洁地躺在堆叠如云的软被里,那双漂亮得无以复加的眼睛,潋滟着,微微喘息,支使他打开床头柜。

抽屉拉开,里面赫然躺着几只保护用品。

“有桑尼的尺寸。”她贴上他的后背,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像是在邀功,“桑德拉给我的。”

到这时候,他才知道这是一场蓄谋。

还能怎么办?他从来都是她的。他愿意以父母的姓名荣誉发誓永远珍爱她、尊重她,并为她献上一切忠诚与忠贞。

但这不妨碍他爱极了她抿唇啜泣的模样,爱极了她咬着他的肩膀狠狠咒骂的凶狠。

这是她选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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