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只好自己回家,嘴里还在嘟囔:“还说不在意人家,我看比谁都在意!恨不得把人拴在裤腰带才好呢!切!”
陆长青一路跑回家,柳三娘刚把饭做好。
赶忙招收让陆长青去洗洗手坐下吃饭。
陆长青哪有心情吃饭,拉着柳三娘开口便问:“沈韫回来了?”
“啊。”柳三娘怕儿子伤心,故作轻松道:“可不是,回来了一趟,还帮我把你祖母和二伯他们赶走了。”
“沈秀才真是有出息了,你都不知道,穿的可精神了,衣服料子看着都很贵的。”
陆长青眼睛都瞪圆了,“娘,他有没有说什么,脸色看起来怎么样?”
柳三娘不太擅长说谎,踌躇了片刻道:“哎,没说什么,就是回来拿走了东西,还说……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让我们别担心。”
原来就只是拿走东西……
他早该清楚沈韫不会回头,更不会在与他有任何瓜葛。
陆长青难言失望之色,蔫头巴脑的蹲在旁边发呆。
柳三娘于心不忍,说道:“长青啊,你要是真喜欢他,娘也不拦着,我看他身子骨也不好,自己出去太危险啦,今天过来突然吐了口血,吓死我了。”
“我让你留下休息休息等你回来再走,可娘拦他不住。”
陆长青的思绪更乱了。
沈韫就这么不要命的想要离开,不久因为自己挡了他的路,管了他的事吗?!
出去谁还管他?!
也就他掏心掏肺的想引人正途,还别人嫌弃,想想都觉得上赶着作践自己。
陆长青收敛心神,对三娘道:“娘,放心吧,沈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一天我能抓住他。”
柳三娘:“……”
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当夜。
周府内,偏宅小院内还亮着灯。
沈韫坐在桌前将那信纸看过。
初九在一旁温了杯热茶推过来,童言无忌道:“小先生,为什么要把这封信偷偷带回来呀?”
沈韫拿被子的手一顿,无端笑了一声。
想他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偷拿别人东西。
沈韫将信纸展开给初九看:“认识这几个字吗?”
初九乖巧道:“认识!您教过我的!”
“离心散!可……这是什么呀?”
沈韫笑意渐渐淡去,隐去后眼底尽是望到头的孤寂。
他说:“是离心散的解药。”
初九抓抓耳朵:“那是什么?”
沈韫道:“可解我身上的毒。”
初九顺脚跳起来,那样子比陆长青还要紧张:“毒,毒?您中毒了?”
“有解药的,没事。”沈韫严厉的瞥看初九一眼,后者老实坐回去:“我拿过来,是不想让陆长青再来找我,明白了吗?”
“还有,这不叫偷,我光明正大拿的。”
这几日陆长青往镇上跑的次数更多了,经常一去两三天才回家一趟。
不光是要忙着店里装修的示意,还要有空去济世堂帮忙,说是帮忙,其实就是等着姚箐消息,一天问几遍,烦的姚箐不行。
姚箐在镇上人脉广,让她打探消息应当不难。
而且沈韫的身体需要大夫诊治,他就不信这人能藏得不露一点马脚。
过了半月,店里都要装修好了。
姚箐把陆长青叫来,说是有沈韫的消息。
“是临街医馆的徒弟出诊,病患是个有腿伤的年轻男子,长相俊美,不爱说话,在周府做教书先生。”姚箐面无表情的将传话之人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
陆长青一拍桌:“就是他!”
姚箐疑惑:“就凭长相俊美,不爱说话?”
陆长青:“还不够吗?”
姚箐嫌弃道:“真不要脸。”
陆长青脸部红心不跳,低迷了半个月的心情此时终于雨过天晴,笑吟吟道:“你不懂,你谈个恋爱你就懂了。”
姚箐拿起算盘砸过去:“你那是被人踹了,谈哪门子恋爱。”
陆长青连忙接住算盘给人放好,“谁不知道你济世堂的名声,周府那么富贵的人家,不找你济世堂,找别人说不过去嘛。”
姚箐挑了挑眉尖,高傲的不同陆长青说话。
陆长青讨好道:“好姐姐,想个办法让我去一趟见见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