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清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当然也没人敢这样对她，只是现在突然出现，她是实在没法做到心有余力的面对。

紧张，兴奋，和那强烈的心跳充斥在一起，姜齐清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收拾这些貌似不该属于她的情绪。

萧筠也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接触一个女孩子，心神也紧跟其后乱了个彻底。

“是......是吗？”姜齐清有些结巴。

萧筠一脸真诚：“当然——”

还没等萧筠说完，一声急切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小姐！你来活儿啦！”闻玉边跑边喊，似乎事情还挺急迫。

被闻玉这么一叫唤，两人的理智如悬崖勒马般回笼。

一时撩人把自己撩进去什么实力就不多说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才惊觉，这距离也太近了吧！

萧筠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姜齐清身上萦绕的清香和不同于周围寒冷的温暖。

两人又是同时轻咳一声，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自觉移开目光。

恰好闻玉刚刚跨进庭院飞奔到姜齐清面前，并没有看到方才的情景。

“小姐，书房。”闻玉简单表达。

“确定吗？”

“确定。”

听到闻玉的肯定后，姜齐清的嘴角浮现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好我这就过去。”

萧筠站在一边静静听着，而后问道：“你这是有事情了吗？”

“是啊萧姐姐。”姜齐清神情中全然没有贺新岁就被拉出去做事的厌烦，反而大多是放马过来，我拭目以待的感觉：“诶呀，有些事情就是喜欢掐准时间出现呢。”

“好。”萧筠点了点头：“那我就在家等你回来。”

姜齐清摆摆手，笑道：“萧姐姐不用等我，你可以随意到街市上逛一逛，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小玉会给你开门的。”

再说了，我都不确定我什么时候能玩够回来......

当然这句话姜齐清并没有说出口。

萧筠自然也乐得姜齐清没把她困在姜府，毕竟，她可是和苏祁约定好，今日午时去见位懂草药的人，一探究竟。

想要和一只被困住的鸟并肩翱翔，最好的办法便是于牢笼之中拯救他们崇尚自由的灵魂。

这个道理没人比姜齐清理解的更彻底。

“我走啦萧姐姐。”姜齐清冲萧筠招了招手，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小庭院。

直到看到萧筠也冲她轻轻的挥了挥手才开心的撑起一柄纸骨伞迈入雪中。

是的，不知在什么时候，天竟有又开始飘起了小雪。

贺新岁期间的雪总是像盛夏的雨一般来的毫无章法，姜齐清漫步在雪中，时不时伸出手接过几片摇摇坠落的雪花，仿佛心情很好。

闻玉跟在姜齐清身后慢慢走着，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从前。

但这份宁静安详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姜齐清出声打破。

“小玉。”姜齐清忽的开口。

“主上。”闻玉退后一步单膝跪在雪地中。

姜齐清停下脚步，眸光幽深：“你觉得这次卦象的指引会是好事还是坏事？”

“属下不知。”闻玉抬眸注视着姜齐清的神色：“主上是有什么想法吗？”

姜齐清无视纷纷飘落的雪花，收起手中的纸骨伞递给闻玉，任由雪淅淅沥沥的落在她的洁白无瑕的狐裘上，莞尔她仰头望了望天，像是感知到什么后轻叹道：“我倒是觉得，今日跟随卦象的指引见证，往后将很少再得宁日。”

闻玉双手接过纸骨伞，垂下眼眸道：“主上也没有办法化解吗？”

“天命自有定数。”姜齐清自嘲一笑：“命不该绝的人总不会离奇死亡，但命该绝的人我就算阻拦无数次也还是会死去，既然最终都会死，还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实际上的利益，我又何必白费力气。”

“主上说的是。”

“闻玉你要知道，帮别人逆天改命，如若不当，反噬终将会沦落到自己身上。”姜齐清转身拉起闻玉，随后拍了拍她的肩，眸中的烦闷一闪而过：“所以你不要相信任何人说要帮你改命的说辞，哪怕是我。”

“主上哪里的话。”闻玉恭敬的向姜齐清拱手行礼：“自从成为你属下的那一刻，我此生便只会应从你的指令。”

对上闻玉那坚决的眼神，姜齐清为数不多的在下属面前微微一笑。

就这样衷心也很好。

姜齐清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回到的主室。

她前脚刚踏入室内，后脚闻玉就警惕的替她关上房门。

“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记好了。”姜齐清站在砚台边，庄重冷漠的看这闻玉：“在我不在姜府的这段时间，你不必监视五公主的行踪，她愿意出门就放她一个人出去，为了打入皇宫内部调查真相，我现在必须取得她的信任。”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