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夕谪见没有得逞便耸耸肩,儒雅的笑了笑,仿佛刚才不是他一般推开姜齐清的手,泰然处之的走到她身边站好。
真是个伪君子!
姜齐清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勾唇一笑没有计较。
然而姜齐清可不是懒得计较,只是计较也要讲时间啊......
毕竟谁让这场戏的主角入场了呢?
姜齐清用食指点了点唇示意禁声,借着层层叠叠树叶的掩护轻手轻脚的掠到更接近地面一点的枝丫上,身上那墨绿色的内袍和黑色的披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更何况地点隐秘,除非有心调查周围情况,否则根本不会被发现。
而此时在姜齐清的视线中,孙知县偏头对身后的侍卫低声说了几句话后那人便离开了。
孙知县带的人本就不多,现在走了一个便只剩下最后一个侍卫还有一个车夫,看上去根本没法防御什么意外。
姜齐清看着一行人待在原地无所事事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无语。
不难想,方才走的那个侍卫指定是孙知县命他通知孙孝虎见面的人。
只是这个人恐怕一天也叫不来孙孝虎。
姜齐清冷哼一声,难道他们就不能往前看看吗?
只要往前走几步,他就能见到他要见到的人啊。
更何况现在天气寒凉,或许尸身都还在呢。
但是在怎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姜齐清也还是要忍住,毕竟按道理来说,现在她可是应该出现在奇江阁,出现在占星楼,甚至出现在奇罗门,却独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孙孝虎在外住的地方应当靠这里很近,不出半柱香时间,那侍卫便只身一人回来复命。
“知县。”侍卫走到孙知县身边直接跪在地上:“婢女说公子他......他。”
“公子他怎么了?”孙知县蹙眉凝视着跪地的侍卫。
那侍卫咽了咽口水:“婢女说公子他已经十余天没有会府中了。”
“你说什么!”孙知县似是气急没有地撒气,当即就一脚踹上侍卫的胸口:“逆子,真会给老子找事,我早就说他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龙兄还非得说他可以,要不是今天要解决跟我到处提条件威胁的那群人,老子早就不管那个废物了,你去,再去,今天午时之前他必须来这见我!”
侍卫捂着胸口爬起:“是,知县。”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随处撒气......
姜齐清撇了撇嘴。
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要是一点不干涉就认着他们去干,那别提能有多耽误她晚上的绝妙计划了。
就为了这一件事而改变自己的计划?
这根本不是她姜齐清的做事风格。
想到这,姜齐清伸了个懒腰,随手折下一小节树枝夹在两指之间,随后抬眸扫视一圈对面树丛的样子,下一刻,她嘴角微微上扬,发力的瞬间那节树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借着前方的枝叶的阻挡猛地窜向对面树丛。
而就在树枝树叶接触的那一刹那,相接处便“哗哗”作响,就像是人影穿梭的痕迹一般。
“谁!”孙知县警觉的看向那处摇摆不定的树丛。
身边的侍卫闻声也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拔出身侧的剑挡在孙知县身前,。
姜齐清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幅情景,滑稽的想笑。
一根树枝就能被吓成这样,更别说面对死亡了,那孙子样想都想得到。
树林摇曳半晌便再次归于宁静,孙知县眸光死死盯着有所动静的那处,推了推挡在身前的侍卫:“喂,你去前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搞出的动静。”
“领命。”
侍卫奉命刚走上前,孙知县便退回马车内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姜齐清挑了挑眉,稀奇的瞧着。
为什么回马车,那必定是吓得喽。
刚才动静出来的时候,孙知县那声音中的颤抖恐怕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韩夕谪站在另一处看着姜齐清出手,顿时了然便也顺着她的方法,制造出声响一步一步将侍卫引到孙孝虎和先前那位杀手前。
只是这一切侍卫毫不知情,他只是死命关注着动静,手时刻握着剑往前换换走着,但所有动静却恰好停在一处空地前,而空地上赫然是两具尸体。
见到尸体的霎时,侍卫瞳孔猛地骤缩,壮着胆快步走到尸体前。
红绸缎,紫雪玉佩,金尔发冠......
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