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这么想着,手却非常自觉地去依照指示拿出了三张塔罗牌。
【死神】、【塔】、【隐士】。
其中两个都是熟人呢。难道是要叫我像乔瑟夫先生的【隐者之紫】一样体察人心,然后用【灰塔】一样的速度去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
我按着一些以往看过的心灵鸡汤做着自己的解读,有些紧张地看着阿布德尔。
对方神色凝重,看了我一眼,不急不缓地说道,“死神表明某个阶段的结束,说明你朋友与被吓到的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达了终点,不必再去刻意修复。塔强调了突发的变化和不可预知的结果,暗示继续努力可能是徒劳的。隐士提醒你朋友需要内省与独立,这时候反而是时候专注于自我。”
这完全就是放弃修复的意思吧,还是说我得干脆攒攒肉芽给波尔波种上算了。
“所以?”
占卜师露出了一个微笑,“结论就是,你的朋友应该没什么问题,放着那个人不管就好。”
我看向对方的脖子上很有分量的纯金项链,不由想起了我对他最初的印象--占卜,这么骗钱(划掉)赚钱的吗?
我们这样的占卜结果,真的没问题吗?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恍惚地又面试了13个人。
好消息:没有人伪造年龄了。
坏消息:大多数人完全是一群恶棍。
在灵魂状态下直言要烧杀抢夺贩.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甚至有人直接提出了推翻boss的追求。
--感谢你灵魂状态中被动诚实的远大追求,我会敲了闷棍说再见的。
没有什么特别混沌派,也有不错的替身能力,但是要求和下一个应聘者组成团体一起进passione的。
--居然要搞办公室恋情吗?但是我真的挺缺人的,待议。
一个白白胖胖看起来还挺讨喜的紧张应聘者,但是一开口就是“我会将生命献给passione,我的替身能力是死后发动的。”
--这也太沉重了,让你入伙是要买你的命吗?
怎么说呢,看那个应聘者澄澈的眼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出“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死后才会发动替身的。”
问得多了,对方就将破碎的家,吸.毒的爹,出走的妈,受伤的妹一咕噜吐露了出来,然后颤颤巍巍地跌坐在地上,“请一定收留我,我会为passione献上生命的。”
我捏了捏眉心,“出门右转3km是警局,去报警把你爹抓进去,然后左转6km,找到新开的占据了一整栋楼的进出口公司,那边正在招聘。”
“但是.....”
“能抓,在招人。去试试看吧。”我顿了顿,看着擦了擦眼泪的应聘者,“生命这么宝贵的东西,别随便放弃。我们这不招随时想轻生的员工。”
*
“所以Boss,果然我才是你最信任的下属吧。就算招不到新人也没有关系吧。”粉发雀斑少年捧着一堆资料放在了桌上,而后迅速蹲了下来,将脸凑到我面前。
不管怎么样,得知没招到很多合适的新人也太开心了一点吧,托比欧。
我叹了口气,“你当然是我最信任的下属了。”
都是那种可以完全支配身/体的那种。只要我有邪恶的念头,你完全是我的备用躯壳啊。
一想到这,看着托比欧天真无邪的笑脸,我的良心稍微又痛了一下。
“但是没有新人这样子工作堆到我们身上也不好,托比欧你也不喜欢一直工作吧?”
粉发雀斑少年深深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如果是Boss的命令了话.....”
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我才会担心passione要完蛋,总感觉我哪天说要直接当总统托比欧也会直接揭竿而起响应我的。
话说其他有规模的组织是怎么招到合适的人选的?以往呆过的正经组织寿命都不太长,不正经的组织看起来权力架构都很有问题。看起来还算严密的组织一被我接受就感觉人员不足。
这算个什么事啊。
我的手惯性地摸了摸托比欧的脑袋,听见他满意的咕噜声。
我的肉芽不会把他的认知修改成狗了吧,果然还是找伊奇老大看一下他吧。说起来伊奇老大现在还觉得我是狗吗?
我陷入了奇怪的想法里,脑子中冒出了伊奇老大改认托比欧为小弟的场景。
不行,总感觉有点不爽啊。
我停下了摸托比欧的头的手,正想说点什么,手机响起了收到信息的铃声。
幽幽的屏幕荧光照在我脸上,我看着简讯的信息,突然思路打开。
一鱼三吃。
这不有一个现成的跨国的邪恶组织让我学习吗?
*
“哒。”
在被我惦念的组织里,一个男人在手机上敲下了发送键。
手机屏幕的荧光照亮了他额头上的缝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