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身形都没有看清,一阵灵压之下的眩晕后,便只能发现厅中多了个谪仙似的蓝色道袍的男子。
“师祖!”惩事堂的师叔先认出了未常,其他人毕竟跟内门联系不太深切,他们大都跟内门天子骄子没什么联系,从未见过真正的强大。第一眼只觉未常周身灵压让人生畏,修为深不可测,这一听他的名号更为大惊失色,纷纷行礼。
这些人的行为在未常眼里早已司空见惯,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看着厅中几乎趴在地上的沈碎,问:“发生什么了?”
惩事堂的师叔连忙下来恭敬地说明缘由。
“是一个浇灌灵田的杂役私自种植灵植,可能还跟外面有交易的事情罢了。很快便有结果,怎么劳驾师祖过来了?”老者在惩事堂多年,还真没见过未常这种人物会来到这个地方,恐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未常凝视着几乎要趴在地上沈碎,语气仍旧淡然:“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便是这盆灵植从他房间搜出来的。”老者立即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生怕未常怪罪,“可能不止一盆,听说他的修为增进也略有蹊跷。”
未常问:“怎么蹊跷?”
施莫展立即抢着答道:“禀师祖,我之前觉得沈碎有点不对劲,于是用点迷魂草试探了他一下,怎知他竟然毫无反应,可想而知他的修为远不止练气三层。”
大家都未觉任何不妥,说着:“是啊师祖,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我们这就审问出来了……”
这时,沈碎却倒在地上,苍白的面容,额头满是密密的细汗,咬着下唇,蜷缩成一团,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眨眼间,未常已到了沈碎身旁,抓起他的手腕探脉
此时,沈碎还在挣扎地为自己辩解:“我……我真没有……隐藏……也没有………”然后估计说的差不多了,他抓紧时间让自己晕过去。
未常指尖抚上他的脉,表情不变。众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师祖他这是……”
未常淡淡道:“迷魂草药效过强导致体虚腹痛再加上心脉交悴晕过去了。”
“这……”惩事堂的老者一阵诧异。
施莫展脸却白了,立即辩解:“我根本没有放多少,何况怎么会隔这么久才发作……”
“你是在说师祖说错了吗?!”惩事堂的老者立即喝止。
“不……不是……”
未常望着已然晕过去的沈碎,沈碎倒在地面上,眸子紧闭,额上密密的细汗,嘴唇苍白而干裂,平静无波的眸子看不透的漆黑,略一沉吟,转身抄手将沈碎抱起,此一举动惹得众人大惊。毕竟宗门里天赋最高的小师祖,于外门而言如天边云彩般不可触摸,现如今竟与一个低贱的外门杂役有联系,实属让人震惊。
然而未常面对这一切,恍若未觉,面不改色走出去,只留了一句话:“此事先这样,受人所托,人我先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