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英被好心的长辈拖着四处相亲时,顾鸿筝却在解决异性纠缠的困局。顾清英斜着眼睛看顾鸿筝在家里走来走去,手机像是长在了耳朵上。她坐在桌前搓着手指头,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一个世纪难题。她嘴上恨着说不嫁,心里却急得要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就是入不了人家的眼。
也不是完全没有,有一个又高又壮的民间富二代乐意与她交往,家里有一间小工厂,还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除了外貌次一点,也是个上进的青年。顾清英没相中,任凭他有钱又痴情,就是不愿意。索娜从中斡旋,发挥自己爱凑热闹的优势,好歹将干姐姐说通了,撮合了两人试着交往。
顾清英暗忖自己也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主儿,人家看得上自己也就得了。直到有一次,她听说这小子死乞白赖追求自己的原因之后,便干脆利落的断了来往。那人说因为自己家里的生意,需要一个旺家的,顾清英的外在条件正合适。
顾清英拿着妹妹的照片故意在他面前晃,他咧嘴一笑:“打眼儿一看,这个人和你长得确实像,但是气质上不一样,她像一只天鹅,气势有些强,不适合我。”顾清英觉得自己被那家人当作了祭品一般,气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又相看了一个,比顾清英大了七八岁,因为受到前女友的欺骗而心灰意冷,想着随便找一个就算了,但他实在不喜欢顾清英,约了几次之后,实在是拗不过自己的心,便不告而辞。
最后一次相亲是在顾清英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那是个有着强烈职业病的男子,他整日对着一群精神病,看顾清英也像看精神病一样,看得她心里发毛。那人也不太会说话,顾清英也懒得搭理,很快就这么断了联系。
但顾鸿筝不一样,她的恋爱简直就是一首断不了的歌。喜欢她的净是些优等男子。她常常为此感到苦恼,不知道选如何选择。她不是滥情的人,也不是非嫁不可的人,但正常的恋爱与婚姻,她是渴望的。
于是,她拉着姐姐的手商议这样的事时,引得姐姐恨意连连。也就是在顾鸿筝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陶循出现在她的感情生活中,开始了为期两年的追求历程。
姐妹俩终归是姐妹俩,对方的优秀让自己徒生嫉妒,对方的难过让自己增添快意,大多时候还是想着彼此的,想解决对方的愁苦,想帮助对方的难题。
顾鸿筝遇到的难题,谁都解决不了。她从不自诩精明,但也不承认是愚笨的人。可是,对于利益精打细算的她竟然被人给骗了钱财,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更加难以启齿。白天,她在面馆面无表情;晚上,她在外语学校目光呆滞。本来就挣不到钱,反而还破了财。
不知道阮弦是看穿了顾鸿筝的心事,还是另有所指,没头没脑地闹出一句话,仿若是晴天的霹雳击醒了顾鸿筝。阮弦说:“人呀,别太贪,都觉得自己聪明,其实啊,根本就是傻的。”
顾鸿筝心里问道:“什么意思?”但嘴巴却是张不开。
面馆可以说是半关门状态,做面师傅真的离开了,顾鸿筝和阮弦靠着自己的手艺顶时间。为了维持进账的局面,顾鸿筝从上个月开始双管齐下,一边经营面馆一边在外找兼职。她与口才工作室的老师谈妥了,每周三下午去上班,每次四个小时一百块,当天结账。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甘愿过这样的“苦”日子。每天出门前和临睡前,暗自说着加油鼓励的话,除了能感动自己,对外界也没什么影响。准确地说,对自己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