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你走,想要获得自由…”笫里努力抑制着这样说的欲望。
他有些警惕,这么突然轻易地就想跟一个人走。可是他在告诉自己错过了就再也见不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选择顺从,就像小的时候选择跟师父走。如果被控制了我也心甘情愿,他想。
“姐姐,我想认识你。”
随如苍开始警惕,她向后退了一步。
“姐姐。”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病态的渴望,他只是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离开。
如苍有些害怕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扑上来的少年,他的眼睛是潭水深处的绿,很明澈,眼睛中有着自己好像能明白的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放软了声音:“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姐姐要去哪?”他的手还在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如苍努力抑制着心底漫无目的蔓延上来的无助,她抑制着想要挣开他的手的恐惧。
“姐姐。”笫里还在叫着,在生命中的在本能中的,我必须要跟她走必须要抓住她。
“我要去郊外。”如苍的声音还在颤抖着,她要哭出来了。
“我跟你去。”
——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向郊外走去。
“姐姐去郊外干什么?”长期的沉默长期的赶路后笫里开口问道,他感到危机,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正被控制了。
“去水潭里,睡觉。”如苍被他扯着,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笫里回过头去沉默地看向她。
“我只是想死而已。”如苍哭腔越发重了,她看他的眼神是冷静的恐惧,是对于不能理解事物的躲避,身体本能的反应拉胯着她的理智,令她说出了本来不可能说出的内心最深切的感受。
他们行走在一个高处,身后是悬崖,从一旁的小路走过来,不知道要去哪。笫里拉着她向后倒去。
他转过头看着她先是没反应过来惊了一下,然后安静地沉静地顺其自然闭上了眼。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要跟她走了,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罗曼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