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俞迟诣和万湘君,笑道,“爹,娘,是时候双方父母见一面了,未曾事先提及,还请二老见谅。”
俞迟诣巴不得将柳厢这样能文能武的儿媳妇抓牢了,喜不自禁,“见谅什么?挺好挺好,不,非常好非常好。”
俞冠楚莞尔,过来拿手帕擦擦柳厢额心的细汗,端着茶水喂柳厢喝下,道,“阿厢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免得吹风着凉。”
两人别了忠国公夫妇,走到廊下,满眼装入翠绿的倩影。
自从打败了谋反的几人,俞冠楚就买了许多蜀葵花种子,亲自抄锄头在将军府的后花园开荒除草,种下了五颜六色的蜀葵,十月份的时候,蜀葵恰好长出了低矮的绿叶。
过上四五月,就能迎来它们的第一次绽放。
俞冠楚冥冥之中觉得蜀葵花是他和柳厢的恩人,如果没有在鬼宿山的蜀葵上发现娄清意的头发王,他可能已经长眠地下了。
柳厢也明白这一点,跟着俞冠楚忙活了好几天,才种完所有的种子。
在廊下坐了半刻,两人见忠国公夫妇不在后花园了,许是去正殿嗑瓜子吃水果,便鬼鬼祟祟潜入他们的卧房。
一进去,互相拉扯,解衣松带,袍子坠地,落出蹁跹的弧度。
跌跌撞撞倒在床上,俞冠楚摸摸柳厢因练武白里透红的脸庞,眯了眯眼,“阿厢,爹娘这些天频频来将军府,每每打个措手不及,实在是不甚施得开拳脚。”
此拳脚,非彼拳脚。
柳厢“噗嗤”一笑,亲着俞冠楚的鼻尖,挤眉弄眼,“原来小鱼在爹娘面前是不敢放肆的,规规矩矩的超好玩儿。”
“卿卿我我,床笫之事怎可显露人前?岂不显得你我二人太过不务正业了?更何况,有时候是无法克制的……”
“非也,非也。”
柳厢学着俞冠楚文绉绉的腔调,伸出食指晃了晃,嫣然,“这叫夫妻间的鱼水之欢,乃人之常情,需得多多益善,才不是不务正业呢。”
“阿厢说得有道理,那我们来多多益善?”
“好啊!”
柳厢双手勾着俞冠楚的脖子,后者则饿了数日,着急忙慌地褪柳厢的里衣。
轻盈的吻一个一个雪花般飘下,贴在肌肤上禁不住颤抖。
帷幔云烟似的低垂,旖旎出滚烫的影子。
脖颈相交,紧密结合,床榻不堪重负地摇出嘎吱嘎吱声,弄得人面红耳赤,情浪滚滚。
时间溜走,窗外的天色黯淡,不知折腾了多久,正在兴头上,突听一阵“哐哐哐”的叩门声,闯入两人意乱情迷的耳膜。
俞冠楚愠怒,顿下动作,压着气,“谁?无事就退下!”
“俞尚书,柳大将军,是风情寨的寨主跟老爷来了,他们问,你们去了何处……”
门外的婢女如履薄冰,声音越说越小。
俞冠楚缄默,须臾,道,“明白了,你去告诉一声,我们马上过来。”
“是,大人。”
婢女屁颠屁颠跑远了。
俞冠楚还待加把劲把子弹全部用光,柳厢听见柳满宫和关山隔来了,一手推开俞冠楚的胸膛,爬起来迅速穿衣物。
一扭头,不经意看见俞冠楚那受伤的小模样,笑得颠来倒去,“哈哈哈哈,小鱼,别生气,夜里再战三百回合!”
俞冠楚叹口气,憋着欲--火,兜上裤子,上半身裸露,格外诱人,“好吧,晚上是晚上,不过现在,涨--死我了。”
恩爱了这么久,很快能一泻千里,又硬生生憋回去,简直是大睦朝的十大酷刑之一了。
真真是比挨枪子还痛苦。
两人整理衣袂,控制表情,去了正殿面见双方爹娘。
正殿里,俞迟诣,万湘君,柳满宫,关山隔各自端着新茶,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见柳俞二人红扑扑地走过来,心底嘀咕,下一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柳厢,俞冠楚朝四人各行了一礼,“孩儿见过爹娘!”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柳满宫率先出言,笑容明媚。
关山隔则微笑地瞧着两人。
俞迟诣,万湘君与风情寨夫妻之前鲜少接触,本以为对方长得凶神恶煞,浑身杀气,没想到皆是容貌不俗之人。
一个风情万种,艳丽多姿,一个风流倜傥,器宇不凡,当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作之合。
柳满宫,关山隔起初对忠国公夫妻略知一二,大都是听见他们不接纳柳厢的风言风语,自是没什么好脸色。
谁知一进柳将军府,这两人跟被夺舍似的,口口声声喊柳厢为“厢厢”,比他们喊得还肉麻,把柳厢夸得天花乱坠。
两对父母尴尬地谈话,好在柳厢,俞冠楚及时出现,使他们得以喘口气。
晚宴早早准备,现已大功告成,只等他们出席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