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中的少女对他无奈点头,而玉佩另一边的王谢也出声答应:“好啊,就去城外。”
就像是两人真的遇见一样,他们朝着城外走去,哪怕路边都是不同的风景。
以他们现在的权势,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很多东西,就算是想要价值连城的珍宝也会有人主动献上来,只会让他们二人高兴。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是穿着朴素的衣衫,带着儿童都拿着的纸鸢进行着一年一次的踏青。
人有时候会为了一些东西而不顾一切,直至献出生命。王子怀知道这一点,对于自己的生命其实也没那么珍惜。但有时候他也会有些遗憾,尽管他从来不说。
“王谢,你喝酒吗?”王子怀没由来地问出这一句。
“偶尔会喝。”王谢答道。穿越前她滴酒不沾,但冬天里打了太多的仗,庆祝的时候总会喝一些,夜里也会喝酒暖身。
但王子怀这么问,应当有他的原因,故而王谢此时警惕已经拉满,反问道:“你问这个,是想要做什么吗?”
王子怀听出了里面的警惕和怀疑,若不是还在城里,他都要大声质问了。可这时候他也只敢小声控诉:“不要每次我想要做什么的时候,都用防贼的语气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没骗,但是你坑。”想起王子怀坑她的一二三件事,王谢就觉得手上肌肉的酸痛还没有消下去。
面对王谢的质疑,王子怀语气坚定:“这次不一样,我保证不会坑你。”
纵然心中有些不确定,但王谢这次还是选择了相信:“说吧,这次要做什么?”
得到王谢的同意,王子怀当即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一直给你宝物什么的,我也觉得单调了些,我这次准备埋一坛子酒进去。”
“酒经过的时间越久,香味越加醇厚,如果我现在埋下去,等你挖出来的时候应该可以称得上绝无仅有!”
他这样说着,仿佛已经见到了王谢品酒时的模样。
“可以,”王谢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决定做一个提醒,“不过不要随便埋,否则我找不到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我准备先学习酿酒,学成之后再埋进去。”
见他如此自信,王谢也不好打击他,只是叮嘱如果把酒埋好了就和她说一声,到时候她会过去挖的。
王子怀也满口答应,并开始思考着要酿什么酒才行。不能太烈,也不能太淡,最好还有花草的香气。
他们二人的身影在时光的倒影中渐渐模糊,声音也变得不怎么清晰。在快乐中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会发现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
踏青回来后,王谢又恢复到了忙碌的状态。再过不久就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去年的收成不是很好,她自己这边是够用的,但其他人够不够用是不清楚的。
就怕对手缺粮,为了抢一点吃的,他们会不要命地打过来。
王谢为此提前做了准备,去年百姓们开垦了不少荒地,又让士兵们用训练的闲暇时间去地里生产,眼看着地基已经逐渐打好,只要按部就班,高楼也能很快盖起来。
如今她的手下也多了不少人才,有像夏娘子一样内外兼顾的,也有擅长打仗的将领,她还找来不少读书人,把义务教育重新搞了起来。但是条件所限,没法包饭,只能让他们从家里带。
这些日子她也去小巷里见了卖菜的阿婆,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了,王谢特地请人过来照顾她,并叮嘱了阿婆若是有事,直接通传。
有一次,王谢把自己当下做的事情告诉阿婆的时候,她听完后不住地点头,眼里是回忆和留念:“我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看到那些老人口中高祖在世时的景象了,真是多亏了你。”
她抓着王谢的手,叮嘱她要好好的,而后又说王谢与高祖在世时的做法如此相像,她就是天定的帝王,日后定当夺得天下,登基成皇。
阿婆后面说的这些王谢只是听听,比起另一边已经知晓一定会成功的结局,她的未来才是未定。
只是有件事情让她有点在意,原来她一直觉得两百年很久远,但对阿婆而言,她以为的只存在于传说的场景,但幼年时家族中长寿的长辈却曾亲眼所见,长辈没有骗她,只是她生得晚了一些。
这样看两百年似乎也不长,只是人无法活这么多年。